胡大明气的暴起,直接狠狠的捶了薛兴贵一拳,打的薛兴贵嗷嗷直叫,两人绕着槐树就打了起来。
胡大明气的脸红脖子粗,看薛柳也一脸呆滞的看着他,显然也是误会了,这下更生气了。
他下意识的摸背后的弓,没摸到,然后立马从怀里掏出那把十字弩,对着薛兴贵怒骂道:“你个嘴上没把门!与其你去外面胡说八道被人打,不如我直接结果了你!”
薛柳反应过来,看胡大明这次是真的气狠了,赶紧起来拉着他的手赔罪,“胡大叔!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们小人之心了,你消消气!”
胡大明冷哼一声,将十字弩收回怀里藏好,然后气呼呼的坐了回去。
他只是想到自己的女儿了,有些物伤其类,所以才有此一问,不曾想竟然会被误会至此,真是气煞我也!
薛兴贵揉着被打疼的地方,故意一瘸一拐的挪过来,嘴里诶哟诶哟的喊着疼,又赔着笑脸过来装可怜:“胡大哥,我知道错了!是我一时糊涂想岔,你就别生气了。”
胡大明扫了一眼他的腿,冷哼道:“别以为我好糊弄,我刚才踢得可不是你这条腿。”
薛兴贵讪笑一下,从善如流的改变瘸着的腿,看得胡大明好气又好笑。
他看胡大明有些消气了,便又开始作死的说道:“还不是你问的让人误会,好好的问人家姑娘婚事做甚?”
薛柳心里默默的点头,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叔的另一条腿也被踢了。
这下好了,薛兴贵直接开始耍赖说自己两条腿都瘸了,要胡大明背他回去。
胡大明被薛兴贵一顿插科打诨,终于肯放过他了。
他们在院外又等了片刻,顾承终于从里面出来,笑着招呼他们进去。
薛柳几人跟着顾承走进海家的院子,堂屋门口看到了一位由海娟扶着的瘦弱老大爷,正笑着看着他们,招呼道:“多有失礼,让客人久等了。”
老大爷便是海娟的父亲海东庆,很难想象这样一位瘦弱的男人,曾经是位杀猪匠。
顾承终于说服了海家同意海娟帮薛家削制兔皮,但有个要求,“我家娟子情况特殊,不方便出远门,还请各位将需要处理的兔子每日送来,在我们家院子处理。”
薛柳点点头,无非就是每日将兔子提前送来,还不用在她自己家院子清理,当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。
海东庆见薛家答应了,便让自己妻子将女儿之前鞣制的一些样品拿出来给薛家的几人看。
“这是娟子之前鞣制的皮毛,被我缝制成了护袖。”海大娘轻轻抚摸着那副护袖,过了片刻才递给薛柳几人。
海娟看到护袖眼睛里亮晶晶的,“是给哥哥的!”
海大娘慈爱的摸摸海娟的脸,笑着冲薛柳三人说道:“我家娟子在生活方面有些手笨,但对用刀非常有天赋,鞣制皮毛也是跟着一个老猎户学的,一看就会了。”
海娟开心的笑起来,“我最聪明啦!”
薛柳几人将那副皮毛袖套看了一下,都暗自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