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武城知道薛家在训牛,还自告奋勇的过来当老师,隔三岔五的教薛兴贵一些驾车技巧。
胡大明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面子,后面看的眼热,便也跟着赵武城一起学。
赵武城不愧是村长家的儿子,办起事情来那真是主打一个充分利用,绝不吃亏。
胡大明跟着他学驾牛车,他便求着胡大明教他一些打猎的技巧。
胡大明倒也爽快,并不藏着掖着,只是道:“打猎的事非一日之功,先把身手练好,基本功扎实了,后面就手到擒来了,而且现在山上不安全,少去为好。”
赵武城高兴极了,直接改口道:“好的师父!”
胡大明吓了一跳,连忙摆摆手:“别别别,你教我赶车,我教你一些功夫傍身,可称不上师徒。”
赵武城也不介意,他就随口试探,真要拜师肯定是要正式拜礼的。
“胡叔,那咱们可就说好了。”赵武城脸色喜气洋洋的,接着刚才胡大明的话头道:“现在山上是危险的很。我听我阿爹说,有人误入了猎人的陷阱,当场就死了!”
胡大明蹙起眉头,神色冷凝道:“如今的打猎者,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。咱们打猎也要讲究一个不伤天和,不在山里明火,不猎幼雏,陷阱要做标识,防止同行踩入。”
赵武城有些崇拜的看着胡大明,用力点头附和道:“还是胡叔李还,有担当!”
胡大明心里记挂着这事,等碰到薛柳又跟她强调了一遍,让她上山割草也留心些。
薛柳认真的点点头,转头问起了他们赶车学的如何了,她还等着牛车用呢。
胡大明摸摸头,心虚道:“我赶车学的不如你小叔快,牛也更听他的话,再过两日应当能拉出去试试了。”
薛柳抿嘴偷笑,胡大明每次挥舞牛鞭的姿势不像赶牛的,像是杀牛的,导致耕牛每次看着他拿鞭子,就卧下不动了。
“家里的皮毛也攒了不少了,抓紧送去县城卖了,给家里的银库回回血。”薛柳看破不说破,岔开话题说道:“阿娘这几日又在念叨我花钱大手大脚了。”
胡大明:“这事不怪你阿娘说你,就说兔棚,用竹子搭一个得了,你偏要盖什么厂子,又费工夫又费瓦片的,后面还要打家具,哪样不花钱?”
薛柳无奈的叹口气,解释道:“胡大叔,你也看到了,咱家的兔子越来越多,村里人又都盯着咱家的兔子,万一……不盖一个牢固一点厂房,日后我怕睡觉都不踏实。”
胡大明不赞同的摇摇头:“你也把人想太坏了,村里人倒也未必会如此。”
他们正说着话,听到外面响起薛兴贵咋咋呼呼的声音。
薛柳心里有些奇怪,薛兴贵今天去了一趟客栈,回来的时间倒是比往常晚了一些。
她出去一看,见薛兴贵正步履蹒跚的往这走,全身上下脏兮兮的,即使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:生无可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