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烈丢掉报纸,看也不看江依然,径直往外走,江依然不由露出胜利的笑容,终于收拾了一次小泼皮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。
市长秘书黄学斌跟在一个面容略显憔悴,气势却很足的中年男人身后进来。
那中年男人见陈烈冷着一张脸走过来,虽然不解,还是露出笑容,伸出右手自我介绍:“陈先生,我是江源。”
谁知陈烈看也不看他们,直接和他们擦肩而过。
黄学斌赶紧拉住陈烈,急忙道:“陈先生,您这是往哪儿去?”
“被骂走了。”
陈烈连头都没回,顺手指了指里面的江依然,摊摊手:“看来这里并不欢迎我。”
甩开黄学斌,陈烈直接下楼。
“爸,开完会啦?”
江依然亲切的搂住江源。
“是你把陈先生骂走了?”江源脸色难看的问。
“什么陈先生,我只是骂走一个小泼皮,那个小泼皮可讨厌了,不仅喝你茶,还坐你的沙发。”
江依然立即打陈烈的小报告,陈烈十八九岁的年纪,怎么可能是父亲口中的陈先生,她今天来是为了孙洪身死的事,想到身为市长的父亲这里了解详细。
“混账!你给我滚,现在!立刻!马上滚!”
一听江依然称为陈宗师为小泼皮,江源肺都快气炸了,愚蠢的女儿,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市长,就算是市委书记,惹到了宗师,也难善了。
从来温言细语的父亲,居然因为一个小泼皮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,从小到大,父亲就没对她说过重话,更别说骂她,越想越委屈,江依然哇的哭出来。
“混账东西!”
江源又骂了一句,便急匆匆追在陈烈后面:“陈先生,您等等我。”
于是,整个市政大楼的所有办公人员就看到一个小年轻慢悠悠的往前走,而这栋大楼的二号实权人物,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追,各个部门的科长主任全都惊呆了,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?
江源总算在大楼门口追上了陈烈,气喘吁吁的说:“陈先生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。”
陈烈差点憋不住笑,我的市长大人,你嘴里的小孩子正是我的辅导员啊。
一看陈烈神色缓和下来,江源终于放了心,事情可以商谈了。
跟在两人身后的黄学斌不由对江市长崇拜不已,原本陈宗师气得脸都冷了,他都感觉事情要黄,谁知市长刻意说的一句小玩笑,竟是差点把陈宗师逗乐,这份语言艺术,简直登峰造极。
陈烈也反应过来,明白那句话就是江市长的一个小伎俩,不由多看了江源两眼,难怪能坐上市长的位置。
“陈先生,我们干脆到车里谈。”
江源想到还在办公室哭闹的江依然就是一阵头痛,打开他的专车,示意陈烈和他一起落座后排。
“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留意我办公室的报纸,这份报纸在刊印时就被我压下来,事实上昨晚发生的事,比报纸上的报道严重得多。”
江源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说出一个令陈烈都震惊的死亡数字:“昨晚保守估计死了一百余人,整个江海市的黑道高层被清扫一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