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:"就因为我现在眼瞎,
所以什么都由你说了算"
鸡蛋君噎住。
"我是觉得有一事奇怪,能来到这个空间,如此来讲,
现在我就是个魂体了,
那么应该身上的伤势都会被修复。也确实如此,
至少我先前被淮真在脖子上划出的伤口是好了,但为什么我眼睛还是见不得强光"
鸡蛋君嗫嚅道:"你同淮真牵连极深,作为‘楔引’,
他该拿你身上一部分做媒介的,他挑了你的眼睛,所以你才这样。"
宋观不语,再开口时又将话题遽然转回:"方才那个人是谁"
鸡蛋君:"方、方才没有谁啊。"
"还不说吗"宋观突然推开鸡蛋君,将对方推开好几尺,
"我认识你这么久,你从来都是不呼吸。就像你现在这样。可是先前,
除了我以外,我分明还听到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。当时我来不及细想,
现在想来诸般都是不对劲。那个人不可能是你,
自然只能是第三个人——我只问你,
这第三个人是谁"
鸡蛋君目瞪口呆,
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不呼吸就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。它又不是人,平日哪里记得自己要跟个人似的吸气呼气,主要也是因为这对它来说,完全就没有必要的呀。
颤颤巍巍的,
鸡蛋君绞尽脑汁瞎编:"我、我这是被淮真吓得开始呼吸了啊!"
宋观冷声道:"你再继续编!"
鸡蛋君软了嗓音:"我没——"
"手上茧子都没有,还说是自己"宋观走到鸡蛋君跟前,一把将对方手捏住了。这只手温温热热的,同先前牵着自己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。宋观脑内还是痛,多想一下还是觉得疼,于是便这么一边说着一边理思路,"你做什么要骗我你是想怎的是见不得人的计划,非得这么鬼鬼祟祟地藏着掖着瞒着我"
鸡蛋君根本不知道怎么说,忽的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邪魅狂狷人物剧本,它一咬牙,干脆直接扛起宋观就跑,飚出两道宽面条泪:"你干什么非要知道这些啦!"
宋观正分析到一半,被鸡蛋君这么一扛,立时大怒,手捏拳狂捶鸡蛋君脑袋:"你干什么放我下来!做贼心虚了"
鸡蛋君道:"要来不及了的。"
宋观却并不是很配合鸡蛋君。有一个说法,据说身理上有残疾特征的人,通常戒备心都很重。宋观如今这般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视力丧失的影响。两人走得歪歪扭扭颇为艰难,但好歹鸡蛋君力气大,硬是扛着不配合它的宋观,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