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虽然没参加过秋闱,但也听说过九天七夜的难熬,不用觉得丢人,你看看周围多少马车,都是来接人的。"时不虞不以为意:"别人有的你也得有。"
别人有的他也得有,她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,并且也是这么做的。言十安突然就觉得,坐马车就坐马车吧,被这么当一回事的照顾着,感觉真好。
坐出来一些,言十安靠着门和她说话:"这几天都好"
"我挺好。"时不虞眼睛滴溜溜一转,就是那位气势汹汹而来,铩羽而归的人可能不大好。
不过那不关她的事,又不是她找上门去欺负人的,她只是做为被欺负的那个,没被欺负到而已。
时不虞理直气壮,看到糕点铺子忙拍马过去。
言十安没多想,只让言则停下等一等。这几天确实辛苦,不止是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,三场考试也让他的心力和体力都见底了,此时被马车一晃一晃的都有些昏昏欲睡。
"公子!"言则突然急声喊了一声。
言十安瞬间清醒过来,睁开眼睛看向前方。
"兰花姑姑。"
兰花在心里叹了口气:"公子,夫人有请。"
言十安看了眼还在买糕点的人:"请姑姑在前方等我。"
兰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行礼离开。
"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"
言则不敢隐瞒,把夫人和时姑娘的交锋快速低声交待,尤其是时姑娘说的话,他更是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公子。
言十安听笑了,揪紧心口的那只手都松了松,让他的呼吸顺畅了些。
"听进来她没吃亏。"
言则看那边和万姑姑不知在耍什么赖的时姑娘,低声道:"确切的说,是夫人没能拿住时姑娘,还被时姑娘毫不留情的还击了。"
"挺好。"
"可是公子您才从贡院出来,都还不曾喝口热汤,吃口热饭,不曾好好洗个热水澡,怎么就,怎么就非得……"言则心疼得不得了,夫人对公子,连个外人都不如。
言十安看向抱着糕点拍马往他跑过来的人,心里那点刚泛起的阴霾在她的笑声里瞬间消散。
"快快快,帮我拿着,阿姑要收走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