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心疼。
视线落在这张让她提心吊胆,魂牵梦绕的脸上,一刻都舍不得挪开。
这一刻,她恶毒的想着,希望老天保佑,保佑连胜斯死在那场爆炸里。
万里之外的欧洲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牵扯连承御。
他上辈子不属于世族,这辈子也不会。
忽然,男人浓密的睫毛掀开,带着几分迷茫睡意的眼看了过来。
她立刻闭眼,动作还是慢了一拍,听到他沙哑的笑音,“躲什么。”
陆景溪瘪了瘪腮帮,干脆不装了,睁开眼后坐起身,“没躲,八点了,起床吃饭。”
她要下床时,被男人拉住手腕,一个用力她便摔回床上,趴在他胸膛上。
她生怕将他压碎了,紧张地将手臂杵在他两侧的床上,“干嘛?”
男人的视线像浓稠的蜜糖,在她脸上留恋,“不干嘛,这七天假期要做什么。”
陆景溪眼神顿了顿,“今天我要回我哥那里,明天要去见外公,后天郁祁过生日,大后天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七天假期,哪天留给我。”他的手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。
语气里透着几分委屈和不满。
陆景溪对上他这般眼神,心软了一半,脱口而出道,“我每天晚上不都陪着你吗?”
“可你要跟我分居,如果我昨晚不上来的话。”他直接堵住她欲反驳的话。
陆景溪咬了咬唇侧软肉,爬起身,从枕头下摸出皮筋,将散乱的头发绑好,“楼上楼下住着叫分房,不叫分居。”
她语气有些不自在。
连承御低笑,男人的眉眼,被清晨的眼光渲染得极具活力。
陆景溪余光里都是他的模样,心里祈祷着。
希望他永远都是健康有活力的样子。
希望他身上的毒能快点解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