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溪没去洗澡,而是拉了行李箱站在二楼卧室内。
她环顾四周,每个位置,都有她和连承御的身影。
甚至还能看到一个月前,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。
她忽然理解了一句话。
人的一生,不是连绵不断的,是由无数个刻骨铭心的瞬间组成的。
她回想自己的人生,无数记忆层层叠叠,深刻的画面里,全都是他的影子,遍布在她记忆里每个角落,挥不去扫不开。
苦笑一声,将她自己的物品一一捡进行李箱内。
保险柜里的结婚证也被她拿走,至于其他的,她没动。
衣帽间里的衣服,只挑了几件常穿的,至于一大批还未来得及拆掉铭牌的衣服,就让他们暂时沉睡在这里吧。
或许很快,这些衣服,都会进入焚烧厂。
她深吸一口气,忽然感觉腿被什么东西蹭了蹭。
低下头一看,爆爆正用它的脑袋蹭她。
陆景溪看向它的时候,爆爆竖着尾巴朝她叫,身体轻盈地跳上行李箱,用他的小爪子摸她的胳膊。
陆景溪整颗心像泡在了柠檬水中,微凉的手指摸了摸它的头,“乖乖的。”
然后将它从行李箱上抱下来,托着箱子下楼。
程姨正端着姜汤出来,立刻问,“夫人您去哪?怎么没洗澡?”
陆景溪神色无恙,“我回家住几天。”
程姨微愣。
先生在医院的事她是知道的,这时候她不在医院不在家,要回娘家?
吵架了?
但她也没权利阻止,只能叹口气,给墨芍鸢发了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