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西鼻子发酸。
这次回来,她能感觉到张崇光变了,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更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恨意,现在的张崇光她根本想不到下一秒他想干什么。
这让她有些失措。
从前的霍西不是这样的,爱和恨她向来想得清清楚楚。
但是绵绵叫了她一声,她便释然了。
到了医院,张崇光进手术室时,将绵绵给了她:“在外面等我!一会儿就出来。”
霍西挺淡地笑笑。
正巧医生过来了,还是霍家相熟悉的医生,看见霍西就笑着说:“放心,崇光这个是小手术,完了也不影响生育的!”
他特别喜欢绵绵,捏捏软乎乎的脸蛋。
绵绵乖乖地叫了声伯伯。
医生打趣道:“伯伯现在就去拯救你的弟弟妹妹!”
霍西十分地不自在。
张崇光在里面静静看她,一会儿他挺轻地解围:“可以手术了。”
医生笑笑,关上门。
手术是很小,出来后休息片刻,中午就离开医院了。
上了车,张崇光顺手看看袋子时的药。
绵绵在后面搂着他的脖子,眼睛亮晶晶的:“爸爸疼不疼?”
张崇光轻摸她的小脑袋:“爸爸不疼!”
绵绵对着他软乎乎地吹了口气:“就是疼,绵绵吹过也不疼了!”
张崇光浅浅地笑了。
这两三年来,他极少笑,何况是笑得这样放松。
霍西却觉得压抑,大概是因为,他面对她时却总是紧绷,言语间也是嘲弄。
她思索一下:“下午还有庭审,我打车去律所吧!”
张崇光慢悠悠把药收起来。
“至少两点吧!去我公司吃了饭,我让司机送你过去。”
“再说,不得换衣服?”
“你穿这一身,别人会以为你今天领证。”
……
霍西挺无语的:今天不是领了证吗?
但是她没有反对,因为现在的张崇光就像是个炸药桶,一点就炸,她不想跟他闹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