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墨景深今天背部伤口缝合过后,暂时不能动,喂墨boss吃饭的这项任务理所应当的落在了季暖的身上。
季暖站在墨景深面前,一边搅动着碗里的面,一边说:前些天第一次喂你吃东西,被你连汤带碗的都打翻了。
墨景深一顿,明显感觉出她这是有点要秋后算帐的意思。
那种情况下,我吃了才有问题。虽然两人心知肚明,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。
季暖一下子就用眼神朝他翻了翻:那我喂你喝水的时候你倒是继续冷着我啊,干什么忽然撩了我一下
墨景深:……
说归说,季暖现在可不舍得让他饿着,本来他现在就是重点伤患,需要重点照顾。
看着小女人仔细的将还有些烫的面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,然后喂到他嘴边的动作,墨景深看着她,轻笑:你这是一次两次的没喂成,总要找机会喂我吃一顿
难道你现在手和肩膀能抬得起来季暖将面条直接贴到他唇边:医生说了在伤口愈合之前,你这几天肩背部不能有任何动作,否则很容易再度扯裂,到时候就难办了。
男人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,勾了勾唇,还算给面子的将她喂来的面吃了。
季暖在刚才也在另一碗里简单的吃了几口,这柬埔寨人的口味和国内不一样,虽然这已经算是医院附近非常好的一家面馆做出来的,但这面汤里的味道也不是她喜欢的,说酸也不算酸,说甜也不算甜,咸味儿也有,总之就是吃不惯。
好在面汤干净,面条也比较细软,面食养胃,易消化,正适合身上有伤暂时不能有太多活动的人吃,所以她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多吃一点。
饭后,基地的人已经准备登机,季暖去和大家一起帮忙搬东西拿行李。
墨景深也没闲着,与南衡和恩特警官聊了很久。
季暖再去找他时,正好看见直升机外的一盏极亮的灯在他身上投下夺木的光彩,而他面色宁静,仿佛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能打乱他的方寸与脚步,不知恩特警官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,他一言不发,只是眉稍里添了丝疏淡的冷意。
见季暖过来了,墨景深的手臂因为牵连着肩背部,他听了医生的劝告,没有动,只用眼神示意她过去。
季暖快步走近他,站在他面前,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,影子交汇在一起。
柬埔寨的冬季依然闷热多天,今晚才终于有了些凉爽的感觉。
季暖面朝着洞里萨湖的方向。
柬埔寨的夜空沉默不语,唯有晶亮的星辰在闪烁。
这个国家很美。
但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