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闻名京都的大才子,出身官宦之家,与沈翊从小便认识,也是难得的知己好友,早在许多年前,便已是他麾下之人了。
这么久过去,温润如玉的青年晒黑了许多,因为天热,只穿一件灰色的长衫,但遮掩不掉青年身上的书香气,反而因为这些特点,显得比从前更干练了。
他把沈翊一干人请进水寨,又请了两个赤葭的婢女,引端阳郡主下去休息。
“这里不久前刚起水害,我受赤葭王所托,恰到此处查看治水之事。殿下,你怎么会在这?”
沈翊道:“我送端阳往西陵和亲,不料内外做局,遇到了刺杀,现在西陵已与大魏翻脸,引兵犯境了。”
余泊晖闻言就懂了。
“所以殿下到此是来……”
“我此来,是为领张乘的兵,反扑西陵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余泊晖道,“张乘带着他的流民兵,在徘徊谷里,那儿干燥又空旷,适合平常演兵,离这不远。不过……”
他略笑了一下:“殿下,这些流民兵可颇有脾气啊。”
“有脾气不要紧,能打架就行。”
“好!”余泊晖郑重道,“殿下起事,我可以负责押送粮草,赤葭粮仓盈满,这两年做的一切,都能派上用场了。殿下当年的计策果然高!”
“不是我的计策。”
余泊晖有些意外:“那是谁的?”
“是壬辰年状元,苏安璃的。”
余泊晖惊讶地啊了一声:“那个小状元啊。”
他还不知道大魏之事,只在来赤葭前听说过苏安璃。
这个小状元比他厉害。他当年被嘉康帝御笔定为第四名,错失状元,被人憎恨了好一段时间。而苏安璃可是越过郑家重重阻碍考到状元的。
余泊晖学问好,修养更好,非嫉贤妒能之人,对沈翊拱手道:“恭贺殿下揽得贤才!”
沈翊垂眸,眼中笑意微漾,片刻又道:“你这里往大魏送信可方便?”
余泊晖道:“能送,就是慢了些。”
“我写几封信,你帮我送回大魏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