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兄弟俩从来针尖对麦芒,却要对写起有暧昧意味的信来……
那可太有意思了!
苏安璃不嫌事大,待在沈翊的怀里,看沈翊提笔模仿她的字迹。
她的字古雅飘逸,不似大多数闺中女子的纤柔秀气,因此沈翊模仿起来不算难,有模有样的。
但是看到他写的东西,苏安璃直乐得在他怀里打滚。
这好似被人捉奸后急忙澄清的遣词造句是怎么回事?撇清了又没完全撇清,拆穿了又没完全拆穿,又贞烈又扭捏,不知给旁观者留了多少遐想空间,可想而知读信的人会有多抓心挠肺。
“你真坏。”
沈翊一本正经:“好了,就这样。”
信是沈翊写的,却要假装是苏安璃的手笔,所以里面用词克制,是沈翊能容忍的最大限度,另外还加了一段……
苏安璃看完,好笑又嗔怪:“这不像我说的话。”
“反正秦隗和谢琼韫都跟你不熟,就这样吧。”
沈翊封好信,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徐州。
徐州。
云霜进屋时,谢琼韫在练字,雨露在旁边无声磨墨。她走过去,轻声打发了雨露,等人都走了,她把门阖上。
“太子妃。”她声音很轻很轻。
“何事?”
云霜咬着嘴唇,小心翼翼道:“奴婢刚听说个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。”
谢琼韫语气冷硬,运笔不停。
“奴婢将才路过前院花园,听见太子院里的奴才在嚼舌根,说、说昨儿太子收到一封信,发了好大脾气,不停在说他哪里比不上沈翊……”
提到沈翊,谢琼韫心弦微微被拨动了一下:“继续说。”
“那、那奴才说,好像、好像太子跟外面的女子不清不楚,那信,就是狐媚子写来的。”
笔顿住了。
狐媚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