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陆晚照常去上院请安。
因着明日就是陆佑宁与李翊的下聘礼了,大长公主心中欢喜不已,留了大家在上院吃早膳。
饭间,大家谈及陆佑宁与李翊的婚事,大长公主看了眼默默低头喝粥的陆晚,突然对叶氏道:“聘礼一下,宁儿与翊王的大婚之期就不远了。阿晚做为姐姐,婚姻大事也要抓紧办了,你做母亲的,还得多为她操操心。”
闻言,陆晚双手一抖,手里的碗都差点掉到地上。
顾不得分寸,她急忙道:“祖母,您先前不是答应让我回痷堂的么……”
大长公主睥了她一眼,凉凉道:“祖母先前确实答应过你,但回头仔细想想,你一个女儿家,久居痷堂也不是长久之计,总归是要嫁人的。”wp
陆晚全身如坠冰窟,连忙放下碗跪到大长公主面前,白着脸恳求道:“祖母容禀,孙女福薄,又有不祥之名,只怕无人敢娶,还求祖母大发慈悲,容我去痷堂清修度日,了却残生……”
大长公主语气很是轻淡,但每一句话却落得很重。
“你去清修清静了,可咱们镇国公府却要背上骂名,说我们苛待庶女。所以本宫收回之前的话,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,让你母亲另外替你寻觅亲事。”
闻言,陆晚如五雷轰顶,怔在当场。
她已筹划好了一切,只等过完年就离开,可如今却因祖母一句话,又重新判定了她的未来。
可偏偏,她什么都不敢说,也忤逆不得……
叶氏自上次陆晚与叶宏的亲事黄了后,着实不想再管她的婚事,但婆母已下严令,她不敢违背,只得试探道:“母亲,阿晚方才的话倒没有说错,她名声不好,又是不祥人,这亲事着实不好找的……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,只怕不会接纳她……”
叶氏没明说,但大长公主已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连叶宏这样一个出身低下的庶子,都不愿娶她,她想嫁给体面人家恐是妄想。
想了想,大长公主冷声道:“正妻不成,偏房也是可以的,我就不相信,咱们镇国公府的庶女,给人做妾都不要的!”
此言一出,叶氏满意笑了,连连应下。
陆晚却脸白如纸,如判死刑……n
然而下一刻,就有婆子飞快的跑进来,朝大长公主禀道:“大长公主,聂将軍在外求见。”
大长公主一怔,等反应过来,不免好奇道:“他来干什么?”
一面说,一面却是赶紧让下人撤下饭桌,自己领着叶氏,走出门去。
上房院子里,一身深灰色大氅的男人挺直腰杆站着,见到大长公主出来,恭敬地朝她行礼。
“鄙人聂湛,见过大长公主。”
男人的声音,禀然有力,穿过厚厚的毡帘,传进陆晚的耳朵里,让本已心如死灰的她,越发悲怆绝望。
他怎么会来?
他想干什么?
大神米团子的裙下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