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她想将弟弟托孤时,也只想到了他。
不知何时开始,这个男人,已悄悄地走进了她的心里……
有了钱大夫的诊治,陆晚的病很快就有了好转,休养了两日,她实在挂心阿晞,在能喝下小半碗米粥后,就让于二往前继续赶路。
于二虽然担心她刚刚脱险,不宜赶路,但想到此处的沙匪厉害,确实不宜久留,就带着商队继续往前走,只是降下速度,让马车走得慢一些,方便陆晚休养。
秋落得知陆晚的担心后,劝她道:“姑娘放心,殿下身边的樊先生,从去年秋季开始,就替殿下在处理西北的事务,对此地很熟悉,到时我们可以请他出面帮忙——若人真是在燕州被抓的,就一定能找得到。”
听了秋落的话,陆晚心里稍稍安定了些。
为了转移她的注意,让她能放轻松些,秋落还与她谈起了她离开后,京城乃至镇国公府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“……姑娘走后,镇国公府将你的消息瞒下了,只说姑娘去了痷堂清修,却趁机……”
“趁机如何?”
见秋落吞吞吐吐的,陆晚心里大概猜到了,不由冷冷问道。
“她们趁机逼聂湛休弃史家姑娘,腾出正妻之位,还让聂湛给陆家四公子在禁军里寻了个中郎将的职位。”看書喇
中郎将却是禁军头领的辅佐近侍官,看来,这个聂湛还真是铁了心要娶她啊,竟将这样紧要的官职,给了那个一事无成的禽兽。
“难道史家就这么看着自家女儿被休?”
那怕聂湛想这样做,可史家岂会答应,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李睿,聂湛总得给李睿几分面子的。
秋落摇了摇头:“这些我倒不知道了……”
陆晚想起一路上几次碰到镇国公府的人在搜寻她,原来大长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幸而自己逃了出来,若是留在陆家,她今日只怕就被绑着送到将軍府上去了……
陆晚又想起另一件事来。
她问秋落:“殿下与陆佑宁为什么突然就取消了婚约?”
秋落将书信一事,以及大长公主为了陆佑宁,搬出了当年陆云岫替大晋和亲一事都说了出来。
陆晚听后,迟疑地看向秋落,却没有将心里的怀疑问出口。
秋落却猜到了,道:“拿信向皇上告密之人,不是殿下,也不是睿王,是睿王身边的那个罗先生。”
闻言,陆晚大吃一惊,心里的疑团越深。
“他不是睿王的人吗?为什么这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