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的暗牢里昏暗无光,李照闭眸静静坐着,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踏来,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眼睛有些刺光,有灯火照在他脸上,李照缓缓掀起眸子,待看清眼前人,眸光震,继而冷沉下去。
站在他面前的男人,身着玄色大氅,贵气沉敛,威严天成。
这眼,李照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不自主的,他挺直腰杆想站起身来,可身子却被眼前之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。
他咬牙挤出丝笑来,冷冷道:“四皇弟。好久不见。”
说罢,他又嘲讽道:“想当年孤在东宫之时,你时常自东宫门口经过,那时你连门栓高都没有,如今竟能挡住孤的光了。”
李翊冷冷看着他,不置言。
李照又道:“母后说得没错,你们这群庶子,就像宫墙角的那堆杂草,讨厌又嫌眼,要尽早除去。当年你若不是去了西北,孤早就不会留你至今日!”
听着他的口出狂言,李翊凤眸平静无波,只漠然的看着他。
先前抓到他后,他急着去拦父皇的龙驾,所以没有细究他。
如今看着他,他对前太子的印象很模糊,对眼前的人更是陌生。
在他的记忆里,自小他的那位尊贵的太子哥哥,有专门的太傅教习,不同他们在起学习,也不同他们起练习骑射,只偶尔课间他会远远看到他在对面舍廊下走过,身朱玉锦袍,身后跟着大群的宫人,前呼后拥。
不用大人说,他们这些皇子都知道,对面那位皇子是与他们不同的,他们是兄弟,他却是他们的主子。
后来他去了边关,鲜少回来,见到前太子的机会就更少了。
若不是这次亲手抓住他,如果走到大街上,李翊都认不出他来。
与李照暗下斗了这么久,原以为真正与他见面的这刻,他会很激动,可这刻李翊的心却异常的平静。
他冷冷开口道:“你放心,你的坟头很快就会长出数不尽的杂草,东宫的门拴本王会全部换了,扔到你的坟头烧给你。”
闻言,李照眸光颤,冷笑道:“你要杀了我?”
不等李翊开口,他又冷讽道:“李翊,你不敢的,你若要杀我,早就动手的,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“因为你知道,你若杀了我,父皇不会放过你,你已背负了个杀兄的恶名,你若敢再对我下手,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大晋江山……”
李翊勾唇笑,道:“本王贵为三司之首,连国舅爷的头都敢砍,何时不敢杀你个造谣生事的鼠辈?”
“你……”
李照平生第次被人骂做鼠辈,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“本王不杀你,是因为不想太便宜你——你难道忘记了,你身上还有许多未解之迷?”
此言出,李照形容大变,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,脸色煞白。
李翊挥手让人带他出去。
等走出暗牢,外面豁亮的天光刺得李照双眼黑。
看着他慌乱的形容,李翊睥着他,字句冷声道:“李照,天亮了,梦也该醒了,皇陵里前太子的坟前草都黄了几茬,你的春秋大梦,也到头了。”
实习宠兽饲养员。,大神米团子的裙下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