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邓清妤说将乐潼卖掉后,李翊这段时间直派人在四处找乐潼,从没放弃过。
可找了这么久,点消息都没有。
他不由越发认定,邓清妤是为逼他娶她,故意将乐潼藏起来了。
若真是她故意藏起来了,肯定没办法找到。
所以李翊忍着邓清妤到今日,就是为了从她嘴里得到乐潼的下落……
从听到李翊骂她恬不知耻,邓清妤脸色就变了,而等听到他再次向她逼问乐潼的下落,邓清妤脸上青白交加,眸光里更是闪过丝慌乱来。
李睿却适时开口道:“邓氏,翊王说你恬不自耻,不守妇道,可是真的?”
李睿的话,却是让邓清妤从慌乱中回过神来,她颤声道:“没有,他是污蔑我的,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夫君,都是他逼我的……”
说这些话时,她脑海里却抑制不住闪现些画面来。
她永远忘记不了在城门初见李翊的情形。
那日,他们大军凯旋而归,她去城门口接邓景阳,眼看到了队伍最前面的李翊。
那时,他不过十七岁的年纪,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,面容冷冽,却俊美异常,双凤眸里似乎还染着血光,闪着冷熠的亮光,脸上侧沾染到抹血痕,可那抹血痕非但没有染污他半分,反而让他有种嗜血的俊美。
他越走越近,她怔怔的看着他,只感觉他身后飞扬的披风,将身后大漠的恢弘落日都遮掩住,天地失去颜色,她眼里只看到他个人。
后来她才知道他就是闻名北疆的冷面将軍李翊,也是大晋尊贵的皇四子!
从城门口回来后,她失魂落魄,邓景阳却饥渴难耐,对她百般讨好,连洗脚水都替她打好,可她看着竭力讨她欢心的夫君,却打心底厌恶起来……
自那以后,她开始频繁往邓景阳操练的军大营去,因为邓景阳是李翊的副将,他们经常在起议事操练,她去找邓景阳时,就能看到他。
可随着看到他的次数增多,渐渐的,她开始不满足只能看到他,她想日夜都同他在起,她希望和他同床同枕,甚至她与邓景阳行夫妻之事时,她也希望与她缠绵温存的男人是他。
这个念头起,她就像被下了盅样开始沦陷,但她乐在其中,不愿意抽身……
“不……我没有不守妇道,我是清白的,是他故意诬陷我的……”
神思收回,邓清妤喃喃自语着,双眸通红的看着李翊,悲痛道:“李翊,是你将我害成这样的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看着她疯魔般的样了,李翊神情间的厌恶更深。
而旁的邓景明看到邓清妤痛苦不已的样子,立刻冲李翊道:“你这个杀人凶手,亏得我哥哥救你性命,你竟恩将仇报,我定要替他讨回公道。”
李翊冷冷反诘道:“你说本王害死你大哥,你可有依据?”
邓景明梗着脖子咬牙道:“当时那大夫为我大哥包扎伤口时,明明说过,我大哥虽然伤得重,但所幸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,只要小心照料,定能好起来的。”
“可自那次你去看过他后,他突然病情恶化,最后命呜呼,定是你在他药里动了手脚……”
闻言,李翊眉头微蹙,凤眸里闪过丝惊疑,沉声问道:“是哪个大夫说的?”
邓景明道:“就是燕州最负盛名的庞大夫,是我亲自去请的,这些话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,若是不信,现在可以派人去将他请来,他个月前正好也来了京城,就住在城西的来福客栈里……”
不等李睿开口,李翊眸光沉,对长亭吩咐道:“即刻差人去请庞大夫过来。”
此言出,不止李睿吴国公等人怔住,连围观的百姓都感觉到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