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跟他说狠决分离的话,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要离开,可是李翊心里却强烈不安起来。
这种感觉,比当初他年少时,气之下个人独自去北疆还孤独不安。
心口空荡荡的感觉,仿佛连心带肉都要剜走了……
掌心倏地收紧成拳,李翊呼吸变得沉重起来。
屋子里那般安静,他呼吸的变重,清晰的落进了陆晚的耳中。
虽然她直低着头,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直绞在自己身上,仿佛要将她凌迟般。
陆晚心口揪紧,赶紧加快手里的动作,将石子装进盒子里,好早点离开……
终于,百零颗石子悉数装好了,陆晚将盒子抱在怀里,头也不抬的对李翊飞快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走了,多谢殿下……”
说罢,她抱起盒子急忙朝门口退去,斗蓬都顾不得拿了。
石子沉重,她搬得费力,再加之走得急,她耳畔的蝴蝶耳坠晃动厉害,翅膀微张,欲振翅飞去,再不回来……
身后,李翊盯着她的背影看着,脸色阴沉欲滴。
理智告诉他,让她走,这样的女人,满身秘密,心狠手辣,留她在身边,只会是个祸害。
这次看在她替他拼凑出铁矿图的份上,他饶她命,但从此以后,他要与她刀两断,此生复不相见……
理智告诉李翊要这样做,可眼看陆晚就要走到门口,李翊双手不听使唤般,拿起手边的棋子,朝离她最近的烛台射去。
‘叭嗒’声,烛台被击倒,从灯架上掉落下去,灯火熄灭。
陆晚眼前暗,她又被烛火突然掉下来惊到,不觉停下了步子。
她惊疑不定的朝地上的烛台看去,可紧接着,她耳边又接连响起几声破风声。
不等陆晚反应过来,屋子里的烛台无例外从灯架上掉下来,七零落的掉在地上。
顷刻间,前息还灯火通明的屋子里,已陷入片黑暗里,惟余门外廊下的风灯渗进点点微薄的亮光。
可很快,连这点微薄的光亮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。
不知何时,李翊已起身来到她的面前,挡在了门口,挡住了出口。
“殿下……”
陆晚怔怔看着他,神情慌乱无措,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。。
可她刚开口,她的下巴就被他的大掌钳住了,紧接着,股威压朝她压下来,她的双唇就被堵住了。
男人的吻霸道又凶狠,狠狠戄着她的双唇,似要报复她。
陆晚唇间传来阵刺痛,紧接着,有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舌尖弥漫。
男人像嗜血的怪兽,舌头的血腥味让他越发兴奋,呼吸也越发粗重,将她也钳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