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翊不止手上长了冻疮,耳朵和脚上也是,抹了药后,疮口又痛又痒,但又不能抓,他顿时坐立难安。
长亭在一旁守着他,提醒道:“殿下,你要忍住,千万不要抓,不然以后就要留疤了……”
长亭不说还好,一说李翊就越发觉得痛痒的地方,仿佛蚂蚁在爬,忍不住伸手去抓。
长亭连忙捉住他的手,急道:“殿下,不能抓的,会留疤的。”
李翊却不管那么多,命令道:“你放手。”
长亭眸光一转,突然想到什么事情,连忙道:“殿下,今日京城的驿使送信过来了……”
果然,一听他的话,李翊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他的神情间浮起见一丝期待,可一下刻,他又冷声道:“关我什么事?”
自从前几次,李翊从京城的驿使里空手而归后,他心里渐渐失望起来。
后来,在繁忙的操练空隙里,他偶尔会想,他在这里这么忙,忙得都没有精力再想母妃的事,而陆晚刚回镇国公府,她要适应新的环境和家人,还要读书识字,只怕不比他空闲。
如此,她哪里还会记得他,记得与他的约定?
或许她结交了新的朋友,早已将他忘记了……
如此,李翊对陆晚不再抱希望,也不再去驿使那里询问有没有他的信件……
长亭看着他口不对心的样子,笑道:“当然关殿下的事,这一次驿使给你带来了陆二姑娘的帕子,还有一封信,你要看……”
李翊闻言一怔,不等长亭说完,已斥道:“你还不快拿出来?!”
长亭却捉住他的双手不动:“你答应我不抓疮口了,我就给你拿。”
李翊狠狠瞪着他:“快去!”
长亭见他答应了,立刻松开口,跑去拿帕子去了。
不一会儿,长亭回来,将一个小包裹打开,把里面的拿给李翊。
包裹里面包着一方小小的淡蓝色帕子。
李翊伸手去拿帕子,可手伸到半空,他看到手上还沾着血渍和药膏,他怕把帕子弄脏了,就问长亭道:“信呢?”
长亭打开帕子,从里面掉出一封信来。
李翊将信打开看了,先是愣了片刻,尔后却忍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