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坏了?”
钱先生刀子般的目光,顿时朝庞元春直刺了过去。
庞元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,“黄口小儿信口雌黄,老夫怎么可能给钱先生治坏。”
楚天舒冷笑道:“你觉得他的病因是什么?”
庞元春张口就来,“命门火衰房劳太过,以致精气亏虚。”
楚天舒嘴里吐出两个字,“放屁!”
庞元春涨红了脸,戟指怒喝,“小儿,你焉敢如此?”
因为医术过人,他平时往来的都是富商巨贾,不管到了哪里都被奉为上宾,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众斥骂过。
厉轲语气冰冷的道:“庞元春,你要是再对我师父口出不逊,就请出去,我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庞元春怒声道:“他对我口出不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?”
厉轲沉声道:“那是因为你该骂。”
庞元春暴跳如雷。
楚天舒道:“觉得他房劳过多,所以你就用虎狼之药给他疯狂进补是不是?”
庞元春咬牙道:“精气亏虚,你告诉我不补怎么治?”
“谁跟你说他精气亏虚了?”楚天舒斜眼冷笑,“这么简单的辩证都搞不明白,还好意思当中医协会的会长?”
庞元春怒声道:“那你倒是辩证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楚天舒嘴角勾了勾,“钱先生,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让你感到惊恐的事情?”
钱先生顿时一愣。
楚天舒道:“你只需要回答,是,或者不是。”
钱先生重重点头,“是。”
“惊则气乱,恐则伤肾,渐至阳道不振,举而不坚。”楚天舒摊了摊双手,“说到底,情绪惊恐,才是你的病因。”
他看向庞元春,嗤道:“你一味地给他用虎狼之药,刚开始虽然有些疗效,但凡事过犹不及,补得多了非但没用,反而起了反作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