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亲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。
每一代帝王的上位之路都充满了血腥,脚下是累累白骨。
只有真的对那个位子无心的人,才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。
荣亲王便是这无心之人。
当年四王夺嫡,荣亲王身为八皇子,早早就退出了战争,因此在先帝上位之后,并没有清理掉这位八弟,让他当了超一品王爷,还给了他一些权力。
先帝去世之后,惠安帝也颇为敬重这位八叔。
可以说,只要荣亲王不作死,他的门楣便能光耀百年。
虽说这个年代也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,但也只是用于饭桌之上,游玩时还是可以见面的。
否则的话,这变相的相亲宴就失去了意义。
不过这和阮锦宁没有关系,今日的主场属于年轻的男男女女们,她只是来凑热闹的。
马车缓缓驶到王府外,阮锦宁率先下了马车,等车夫将裴云之推了下来,她见裴云之的披风有些松散,先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暖手炉,又为他紧了紧披风:最近降温了,时刻注意保暖,千万别冻着。
好。裴云之听话地应着,那模样看上去竟然有些乖巧。
阮锦宁没忍住,rua了一下他的头。
rua完,俩人都愣了。
阮锦宁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:你头发乱了,我帮你顺了一下。
裴云之看着某人招牌式的害羞表情,低头轻笑:好的,娘子。
阮锦宁:……
这个语气,怎么这么不正经
好啦好啦,赶紧进去吧!
阮锦宁将轮椅交给了小礼子,几人进了荣亲王府便分道扬镳。
毕竟,男女席不在同一处地方。
刚走几步,阮锦宁摸了一把腰间,突然惊呼一声:坏了,我的玉佩呢
那玉佩是裴云之进京以后送给她的,虽说算不得正经的定情信物,但好歹也是他送的,总不能就这么丢了。
盼儿赶忙道:小姐,你还记得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吗
阮锦宁想了想,道:下车的时候我好想瞥见了,应该是在门口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