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看到了大房子在向她招手,也不管苏氏的冷脸,把闺女往苏氏面前推道:“苏妹子,你看我家闺女如何?”
苏氏活了这么大年纪,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讲究的。
她嘴上也就不客气了,“你家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小了,说人家了吧?什么时候办酒?到时候我们一定过来贺喜。”
葛红霞脸涨成了猪肝色,葛栓娘道:“哪里年岁大了,我家闺女比你儿媳妇还小两岁呢!”
“是吗?”苏氏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,“这看起来可不像,就她这面相,你若不说,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。”
看着江棠棠那白得像白瓷,比豆腐还要水嫩的脸,葛红霞心里升起一抹嫉恨,只恨不能把那张皮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。
葛栓娘脸上的笑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道:“江妹子,话可不能这般说,这挑儿媳妇可不能只看容貌。还要看品行的,我家红霞能干又旺夫,谁家娶谁家赚。你家那二儿子不少没说亲吗?我看两人倒是挺般配的。”
“我大儿媳也能干,你瞧瞧,这大宅子,都是她赚钱修的,还有城里的铺子,也是她一手操办起来的。
不光能干,还会生养,你瞧我家那几个孙儿,长得多俊。这长相还是顶顶重要的,几个孩子若不是像了娘,哪里能长得这般好?”
苏氏原本只是想堵一下葛栓娘的嘴,但越说越得意,“人家成亲几年,还不一定有我家子孙繁荣呢,但我儿媳妇一胎三宝,生一次顶人家奋斗两三年。”
葛栓娘被气得不行,嘴一张,脏污话就往外吐,“再好也就那么一个,你总不能让大小儿子共一个女人吧!”
“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,上不得台面的刁民!”苏氏脸都黑透了,“我那意思是,我二儿媳妇要照着我大儿媳妇的标准来找!”
撕破了脸,葛栓娘也不装了,一口一句陆家是罪民,子孙没有前途,祖祖辈辈都要低人一等,还傲气个屁,她儿子等着当老光棍吧!
两人大吵了一通,最后以江棠棠拿着扫把,将葛家母女赶出去而告终。
但显然,陆家在县城开铺子,展示了一定的财力后,盯着陆时礼婚事的不只是葛家人。
短短两天时间,来陆家探口风的村妇就来了七八个。除了州南庄的本庄的村民,还有隔壁庄子的。
苏氏原本也着急给二儿子说一门亲事,可是这些人怎么看怎么不满意。
而且不说找个和江棠棠一样优秀的儿媳妇,但起码不能差太远吧!可村里那些过来说亲的姑娘,比她大儿媳实在是差太远了。
最后烦不胜烦,在乡下没呆两天,就想回城。
江棠棠这两年把新房打家具的事情落实下来,又重新规划了荒地的种植,定新的工人,要等开春后,才能把荒林种树的事情落实下去,如今在乡下也没多少事,自是赞成回县城。
一家人收拾东西回城,对这个还没住上半年的庄子,陆家人没有太多不舍。
倒是何秋娘几人,看见江棠棠又要走,眼里露出一丝不舍。
江棠棠上了驴车,又下来,安抚地拍了拍何秋娘的手:“我得顾着铺子里的事,暂时便管不上地里的事了,但地里的种子也一样重要。别人我不放心,只有你们帮忙看着,我才能放心去做别的事。等以后有别的人接管地里的事了,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城里。”
这可把何秋娘感动得不行,连声道:“东家只管放心,有我看着,地里的庄家保准出不了错。我们不去城里,我又不会做生意,去城里做什么?我们就在乡下,帮东家照顾着地,东家只管去忙。”
江棠棠笑道:“那你也莫太累,自己注意休息,我带回来的布自己裁衣,不要舍不得穿。”
想着过年江棠棠发的银钱和布匹,何秋娘再次在心里下决心,一定要好好帮东家看着乡下的地和宅子,让东家没有后顾之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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