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青先生倒也不急,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九歌,仿若今天一定要等到九歌的回话。
当时情况危急九歌离公子最近,实在来不及多想,本能便把公子推开了!九歌揣摩了一下子青先生的用意,如此答到。
本能子青先生低呼一声,眼神里多了些费解之意。
见子青先生如此,似是不解,九歌只能再说道:当时若是换了子青先生,王将,李尔,听竹院里的任何一人,我相信都会有此之举的。子青先生为何如此问,可是有何不妥九歌暗想,这子青先生在这里绕了半天圈子,不知何时是个头,索性化被动为主动,这才有了最后这一问。
子青先生被九歌这一问,竟问的有些语塞,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又该不该把话题挑明,思索再三,便所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公子已成年,也该是时候挑一挑大家世族的女子了。
九歌正纳闷,子青先生为何无缘无故说起这些,只听子青先生继续说道:九歌,你要记得你只是公子的侍从。
九歌虽是一头雾水,不明白子青先生为何白白来找他说这些,但还是躬身抱拳道:子青先生安心,九歌铭记于心。
得到九歌如此回复,季子青稍觉心安,心里想着他把话说到此处,以九歌聪明剔透的性子,怕是能想明白。
……
最近季光新纳了一个舞姬,甚是喜爱,今夜在家中摆宴,众人一并华服出席,以示恭贺。
自从揭发衮州之战有疑后,季云礼便再没有见过季光,更没见过季云康,如今父亲摆此家宴,即便是众兄弟姐妹们均在场,季云礼也觉得有些芒刺在背,极是不舒服。
此时只见季云康在一片莺歌燕舞,丝竹管弦之声中,端着一只酒杯,满脸笑意盈盈的冲他走来,来来来,三弟,这杯哥哥敬你,谢你替我抓出了军中腐蛀。
云礼惊诧之后,便醒悟了过来,他这哪里要喝这和合酒,这明摆着是做给父亲看的。
揭发一事之后,季云康禁足,云礼也备受冷淡,军政大事季光只与老二季云信商议,眼见季云信如今深得季光信任,威信大涨,季云康哪里还坐得住,眼下唯有让季光看到,他与老三心中并无嫌隙,亲情尤盛,方可挽回一些现在的局势。
于是才强忍心中恨意,有了刚才的举动。云礼一想便知道季云康此举为何,余光瞥见主位处传来的一道关切的目光,云礼也便毫不犹豫的抓起桌上的酒杯哥哥严重了,莫要怪罪弟弟才是,说罢一饮而尽。
季光见此,嘴角微微上调,露出了笑意。忽然仿佛想到什么似的,转头问向云信:信儿,军备筹建的如何了如今我们与淮阳郡之间大战一触即发,可莫误了军机。
季云信连忙起身,面露难色的说道:粮草已筹备完毕,只是我益州全部牧场的战马加起来,尚有五百匹的空缺,需尽快补足。儿臣近期除了军资还有农耕之事需要筹备,实在……季云信故意不将话说完,留了话尾巴,等季光发话。
父亲,儿臣愿意前往购置!季光没回话,季云康反而上前请示到。
季光拿着酒杯视线逡巡了一会儿,眼神撇向一旁的儿媳甄氏,说道:大战在即,你不练兵,瞎跑什么!言辞间虽是责备,但所包含的信息却巨大。
季云康心下一阵欣喜,跟随季光多年,自然心领神会季光言下之意,忙道儿臣定加紧操练,不负父亲所托。
既然购置战马事关重大,云信云康现在又有要务在身,成年子女里只剩下季云礼可以差使了。季光自然把期待的目光看向季云礼,云礼没得选择只能起身道:儿臣愿为兄长分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