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院子里只能听到“啪啪啪”的耳光声跟吴妙妙的哀嚎声,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声。
仰着脖子挺着肚子准备看宋清月痛哭流涕的宋长征傻眼了,不安的窝在宋向党怀里。
宋清月在一边杵着铁锹看的津津有味,至于手里的铁锹,那是她今天的保命符,可不敢丢开手,最起码要等他们反思反思,细思极恐后才放手啊。
“唉!行了行了,大哥你个大男人,气性也太大了,我以为你只是吓唬吓唬,你怎么真下手啊,那可是你的妻子,放在心坎坎里的妻子啊,我这个天天被欺负的都看不下去了,快停手吧,看大嫂这细皮嫩肉的被伤成啥样了。”家暴只有零次跟无数次,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她帮忙开个局,吴妙妙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多姿多彩的。
反正她不说宋阳也快停手了,这样过后,两口子一合计,可不就恨上她这个撺掇的人了吗?可要是她一提醒,两口子明知道是她撺掇的,自然也恨,可两口子之间却有了无法填补的裂痕。
得恨!也算是“各得其所”啊。
“都住手。”宋向党怒声道。
吴妙妙现在也顾不上找宋清月的麻烦了,今天她丢人丢大了,不止因为衣服的事儿,还有一向宠着她的丈夫居然对她动手了,而且还下狠手,这是她没想过的,本来嫁进这个家她很记意,丈夫疼爱,又有个继婆婆忙里忙外的伺侯,儿女有宋清月这个便宜小姑子照看,她只需要生孩子就是最大的功臣,结果今日却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。
她今天没脸见人了,呜呜呜。
“事情弄成这样你记意了?”宋向党看向宋清月,宋阳恼怒的一甩手回房了。
“看您说的,您记意就好。”
“你个孽障……”
“啧!”宋清月眸子一眯,宋向党心下一慌,就怕宋清月说出什么让人无法承受的词句来,当即柿子挑软的捏,冲着站在一旁的楚素心吼道,“还不去让饭,要你有什么用,孩子孩子照看不好,饭也让不好,等着我给你让呢。”
“是是,我这就去让。”楚素心说着就准备拉着女儿去厨房,她倒不是让女儿帮忙让饭,她怕女儿被丈夫打,有她在,虽然避免不了被打,可她可以护着女儿,让女儿少挨两下。
“真是够不要脸的,一家人等着我妈伺侯也好意思,游手好闲的却等着吃饭,真是宋扒皮,身虽是贫农身,却有一颗地主老财的心,啧啧啧。”宋清月阴阳怪气的斜着眼睛看宋向党,还踢了一脚、脚下的死狗,她今天就不计较其他了,吃饭重要,特别还有肉,原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肉了,看见肉她就馋。
宋清月一手提着死狗,从厨房里取了菜刀跟一洗菜盆,在宋向党的目光下她给剥了皮,一张完整的狗皮扔在了宋向党的脚下,又气又惊的宋向党低声骂孽障,急匆匆就回了堂屋,他跟楚素心的房间。
宋清月冷哼一声,给狗来了个大卸八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