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队即刻甩出爪勾攀援而上,占领寨墙的同时,打开寨门,后队甲士鱼贯而入,逐一在简陋的窑洞里抓捕惊醒的马匪,将他们一一拖到院中。
战斗很快结束了,几个从谷底逃回来作威作福的小马匪,哪里是拔拔赤勿等人的对手,砍了两个脑袋,其余马匪便就地跪饶,几乎是片刻功夫就将寨中缴了械,跟鲜于六说的半点不差。
寨中成分简单,除了马匪,就是铁匠和打下手的孩童,以及麻木的女眷,加起来五十余人。
宇文坚见不了这场面,他望向鲜于六道:你来指认,那些该死,哪些该留。
众匪一听,赶忙求饶,但刀架在脖子上,岂容他们辩驳。
六爷,以前是小的猪油蒙了眼,踹的不对。
六爷,饶命啊!你徒弟是二当家要剥皮的。
大腿两侧依旧火辣辣的鲜于六咬了咬牙,为祸的皆成了刀下鬼,其余皆成了奴。
瞧着剩下来的三十余人,宇文坚沉声道:现在想离开的也还可以走。
可惜大伙都明白,他们是走不了的。
这倒不是宇文坚恶心人,而是此刻他真的有心放人,但见无人动作,他便明了。
想来此时离去,孩子配上女眷,这组合同样是九死无生,跟自己回去,说不定还有一活。
为首的铁匠威望不低,他率先跪了下来,表明愿意跟随,随后便是所有人。
瞧那十余个面色如菜,双目无神的女人,宇文坚心里叹了口气,扭头吩咐道:将她们送给母亲使唤吧。
鲜于六去弄些吃的来,让大伙吃饱了好赶路。
很快鲜于六便唤了两个熟识的帮手,进窑蒸好了麦饭和豆饭。
鲜于六先端着两碗卖相最好的送到了宇文坚和呼延乙那楼面前,随后拔拔赤勿等人分成两部就餐,最后才是排队端着木碗领饭的铁匠和女眷。
宇文坚端着手里的木碗,饭食的卖相并不好看,谷壳夹杂其中,抬头瞥一眼打饭的鲜于六,正见他从饭食里捞出块石子丢了出去。
这倒不是宇文坚矫情,实在是一口下去,嗓子扎的慌。
后面人分到的多以豆饭为主,没人在乎吃的比别人差,以及器具的脏污,尽皆埋着头狼吞虎咽,也许此刻大伙唯一的念想便是当个饱死鬼吧。
宇文坚遂出声吩咐道:鲜于六,这顿别省着,再去做些来,让大伙吃饱。
鲜于六听完后明显顿了一下,随后立马哎了一声应下来,往灶台走的时候,他的步子能明显感觉到轻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