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被逼到墙角的便是王俊了,救必然要承认祁弘所犯的过错,作为上官一个失察在所难免。
不救,岂不是损失手下得力干将。
众目睽睽之下,其实王俊并没有选择,不保祁弘,今后谁再敢替他卖命。
王俊使眼色让甲士将和演困住,沉声道:依老夫看,祁弘忘记朝廷礼记为实,不尊燕公此事不实。
那宇文坚此时就在我府上读书,这孩子比我家那几个勤奋多了,日日书不离手。
此次未能来,怕是知道自己秘书郎身份不够,这才未来。
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,谁又愿意似老夫这般承蒙祖荫呢
心气啊都高着呢。
和兄既然想见宇文坚,那便唤人叫过来便是,何必动怒呢
和演收了抽剑的手,转身笑道:原来实情是如此,那便依彭祖兄所言。
忍着心里恶心的王俊继续吩咐道:来人,替燕公布案,去请燕世子来。
祁弘虽无欺瞒之实,但朝廷律法岂能随意忘却,鞭十下,罚抄礼记百遍。
事后绑至刺史府门口曝晒三日,以儆效尤。
诺。
祁弘闻言紧绷的身子终是瘫软了下来,好赖命是保住了。
武士上堂,将祁弘拖至堂外,拔去衣袍,袒露出上半身,挥鞭施刑,很快鞭完。
后背血淋淋的祁弘被重新拖上堂,任由人观赏。
和演见状,似是不愿多看,蹙着眉头摆了摆手,道:带下去,先给祁主簿上点药,再送去府外吧。
躲在人群中的卫景似乎受情所感,居然站出来振臂高呼道:王公不庇亲,明正典刑。和公有宽宏,国之干城。
彩!饮胜!
听着堂内此起彼伏的欢呼,王俊脸上笑着举杯同饮,心中若是有把刀,妻弟卫景此刻便已成了块块。
临危受命的华桓飞马往大宁楼去,一到门就哐哐对着大门一顿敲。
谁知他等来的不是开门,而是坊主带着巡逻兵士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