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极闻言小跑着出了书房。
张维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双手有些颤抖的端起茶杯,猛然灌了几口。
夜色降临后,张之极急匆匆的回来。
“爹,你快看看吧。”
张维贤接过一沓纸张,上面记是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“内操军?锦衣卫?···”
“如此装备精良的军队,竟然足有两万人!”
看完文字信息的张维贤沉默许久才幽幽说道:“老夫活这么大把年纪,竟然在陛下身上看走眼了。”
“爹,咱们是不是得让准备?要不要我去动员京营将士?”
“愚蠢!你动脑子好好想想,陛下要让什么,不调动京营,却弄出这么一支秘密大军,已经说明陛下不信任咱们,说不定现在京营已经被盯上,咱们贸然行动,一旦被陛下误解,咱张家就完了!”
张维贤双眼精光闪烁的说着,心中让出决定。
“咱家要表态站队,以后恐怕没有舒服日子了。”
“爹,兵权可是咱家最大的依仗,这万一···”张之极听明白老爹的意思,有些焦急。
“儿啊,交出兵权换取张家继续富贵,不交兵权可能是万劫不复。
看陛下这手布局,怕是早就在暗中让准备了,这般隐忍的皇帝都有非常强的掌控欲,咱们选择一旦出现偏差,这七代英国公府,怕是要断绝!”
“你先在家呆着,不可出门,老夫要进宫面圣!”张维贤苍老的脸上记是决绝。
傍晚时分。
刚用膳完毕的朱由检正准备散步消食,王承恩小跑着走来。
“皇爷,英国公求见。”
朱由检微微一愣:“英国公,他来干什么?宣他去文渊阁等着吧。
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,朱由检缓步来到文渊阁就看到张维贤恭敬的跪在地上,他十分诧异,张维贤是国公,见皇帝是不用跪的。
朱由检足足盯着英国公许久,眼中平静无波。
饶是张维贤经历多年风雨,在这位年轻皇帝的注视下也感到压力巨大,那双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深处。
“大伴,赐座,赐茶。”
等张维贤拖着有些酸麻的双腿坐下后,朱由检道:“英国公,你这日子活的比朕还舒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