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那李寡妇在作妖?”
“是倒好了。”葛大力急得说话都带哭音了:“姜捕头说俺爹被人举报,涉嫌杀人!”
“葛叔杀人!?”
此刻白若雪也紧张了起来,这可不是吃豆腐那种小事,这可是要丢脑袋的大罪!
“走,咱们赶紧去县衙!”
县衙大堂,葛屠户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。
“啪!”
虞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,问道:“葛汉壮,有人检举你杀害张得财,你可认罪?”
“张得财?大人,这张得财是谁?草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啊。”葛屠户听得满头雾水。
“胡说!”虞知县恼道:“有人说他经常到你肉铺买肉,前天早晨他也来过你的铺子,你还曾与他起了争执,可有此事?”
“啊?”听县太爷这么一说,葛屠户想了片刻,终于记了起来:“大人您说得可是那张麻子?”
“就是他。刚才你不是装作不认识他吗,必是心中有鬼,还不从实招来!”
“大人,草民冤枉啊。平日里大伙儿叫他张麻子习惯了,谁还记得他的大名啊。”葛屠户辩解道。
“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那么本官问你,前日你为何与他发生争执?”
“大人您有所不知啊。”葛屠户苦笑着回答道:“这张麻子名为买肉,实为赊肉。几次三番来铺子里赊肉,都已经欠下三两二钱银子了。前日他又欲赊账,草民没有答应,于是他便和草民吵了起来。”
“所以你一怒之下将他杀死?”
“大人明鉴!”葛屠户急了:“他只是欠了三两多银子,草民怎会因此就行凶杀人呢?再说,他这么一死,欠下的银子就打了水漂啊。”
“那本官再问你,昨日酉时过后,你人在何处?”
“昨日被李寡妇上衙门这么一闹,草民中午回家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半步。”
“何人能够证明?”
“草民的妻子和儿子都可以证明。”
“他们是你至亲之人,或许为了包庇你而作伪证,证词不足为信。”
“大人,可昨晚能证明草民未曾离家的只有他们二人啊。”
“那就说明你还是有杀人的嫌疑。”虞知县对着堂下捕快命令道:“来人,先将此人关入大牢再作定夺。”
“大人,草民冤枉啊!草民真的没有杀人!”
葛屠户拼命喊冤,可虞知县却毫不为其所动。
“县尊大人且慢,请听民女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