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舍得让她走,还是想把她禁锢在这里,继续用他的恨来报复她?
顾安然猜想,一定是后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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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几天,傅斯年没有回海湾别墅,而是夜夜来好友陆彦的会所里买醉。
深夜,会所高级包厢里,陆彦看着傅斯年一杯杯烈酒灌下去,他无奈的摇摇头,终是伸手夺过了傅斯年手里的酒杯。
“斯年,你何必呢,把人留下来了却不回去,夜夜跑来我这里买醉算什么?折磨自己也折磨那丫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够了!不许给我提她!”
傅斯年恼火的打断陆彦劝他的话,一提起那丫头,他就恨得攥紧了拳头。
陆彦叹了口气,不让提那丫头,他只好提起另一个人:
“好,我不提她,那咱就说说厉少辰,咱们三个可是一起玩儿到大的铁三角,彼此谁不了解谁,厉少辰那小子天生重情义,以前咱们上学的时候,就算遇到喜欢的女孩子,只要知道对方喜欢的是你,他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,又怎么会故意和顾安然发生关系~”
“你他么的到底说够了没有!”
傅斯年低吼着,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抓过陆彦的领子将他摁倒在沙发里,咬牙切齿的警告:
“陆彦,你若再敢跟我面前多为那个混蛋说一句话,我们也绝交!”
“傅斯年,别拿绝交吓唬我,我告诉你,从你们俩为一个女人闹掰那一刻起,我他么就想跟你们两个都绝交了,免得夹在你们俩中间整天闹心巴拉,不过就算绝交,有些话我今天也一定要说!”
陆彦说着拽开傅斯年的手站起身,连珠炮似的把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:
“是!厉少辰睡了顾安然,不管是谁捣鬼都无法改变发生的事实,但你也毁了厉家两代人在深海市多年打拼下来的产业,厉少辰更是为了赎罪全家移居到国外,如果这还不够你解气的话,行,他现在回来了,你尽管去找他揍他,你就算把他打个半死那小子也不会还一下手的!”
“因为他知道不管怎样他伤害了你和那丫头,但傅斯年你想没想过,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背后捣鬼,那厉少辰自己本身也是个受害者,凭什么这一切要他一个人来承担?就凭他看重咱们之间这份多年的兄弟情义,他就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后果么?”
“傅斯年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不肯饶恕他,你自己心里好过么?如果你好过的话,又为什么这一年来总是深夜不回家跑来我这里买醉,就为了那丫头你至于么?我告诉你傅斯年,如果你再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把那丫头送走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嘭——”
突然间,傅斯年起身捞起一只酒瓶狠狠砸碎了包厢里的玻璃茶几,剧烈的破碎声终于止住了陆彦忍了许久的这席话。
四目相对,陆彦看到傅斯年猩红的眸子里铺满了不容置疑的恼怒与坚决:
“姓陆的,你敢动她一下,小心我让你跟厉少辰一样的下场,不信,你可以试试看!”
傅斯年咬着后朝牙,警告完就将手里那只已经碎了半只的酒瓶狠狠砸在了陆彦脚边,最后带着满身怒火离开了陆彦的会所。
“傅总,我还是送您去酒店么?”
会所外,司机见他坐进车子里便小心询问,傅斯年万千疲惫的靠进椅背中,捏了捏眉心,暗沉道:
“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