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砍的。
谢非予。
动了他东西的人,都不会完璧。
那个恶劣的小家子气的男人,绝不会给你任何一点理由、任何一分退路——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他教会你退无可退的后路该怎么走。
所
以,慕沉川的这句话是说给锦红听的,小奴婢,你给顾大夫人挡刀挡枪她待你如何?是否需要我慕沉川再添一把火,只是下一次不知道掉的是你的手指,还是你的脑袋了。
锦红不笨,她听出来了,所以全身冷汗一起,汗水几乎将背脊的衣物都濡湿了,顾夫人是什么性子,没人比这个伺候了她八年的奴才更清楚,如果灾祸上门,被丢出来送死的只是她们这些为虎作伥的小丫鬟。
锦红舔了舔唇角,她扭过头想去看自己的主子。
“反了,慕沉川,你还敢对安国侯府的人动手不成,你就没有把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!”顾夫人可不管这么多,她只看到慕沉川越来越胆大包天目中无人。
慕沉川推开已经不敢动弹的锦红,连按住四意的那两个小婢女都不由自主的松开手退开身。
“顾大夫人,”慕沉川挡在四意跟前,“二姐姐可就要出嫁了,您是想在这个时候惹的满王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是非非吗?”她的声音不大不小,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,兴许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。
顾大夫人,慕四小姐,呵,这可真是一场好戏,血债血偿,冤家路窄。
顾夫人因为慕沉川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整个身体一僵,她可是太傅的嫡女,安国侯的夫人,什么把柄能落在别人手中,她僵硬的挥挥手,小婢女们立马退了下去,如今安国侯府正准备大肆操办喜宴,更是不能落人口舌。
她这硬生生刹住的怒气直往肚子里咽,上前两步就逼近了慕沉川,四意有些担忧的扯了扯她的袖子,慕沉川却不为所动,坦然的接受了顾大夫人如同吃人的眼神。
“我知道,是你杀了涵瑶,”顾夫人的声音压的低低的,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“你骗的了他们骗不了我,贤王替你遮掩了那么多的肮脏事,你迟早有一天也会身败名裂!”她恶狠狠的诅咒着——那些污蔑了她的瑶儿的人,都该死,迟早有一天,下了地狱永不超生!
“身败名裂说的好,”慕沉川不疾不徐,这些话应验在这些人身上才是恶有恶报,“那是不是也需要我向王爷吹两日耳边风,顾夫人是如何谋害陈夫人和沈婉的呢?”她的话语清透也轻巧,一字一字的落在你心坎上,将你一军!
小狐狸精,从来都不能白叫了。
那天晚上顾夫人是如何幸灾乐祸的将一切道出,沈婉之死微不足道,那么陈夫人呢?那可是先帝御封的诰命夫人,那可是维持着安国侯身份脸面的陈夫人啊。
顾夫人倒抽一口气,一张脸瞬间煞白煞白。
慕沉川反而笑了起来:“您看周围这么多人在看着咱们,风言风语的对大夫人和二姐姐都不好吧?”
“你这张嘴真该撕了!”顾夫人恶狠狠。
“多谢夸奖,”慕沉川气人的本事一点也不假,她笑盈盈接受你的任何咒骂,仿佛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种消遣,“沉川铭记大夫人和二姐姐的‘教导’,若改天有兴让王爷知晓了,也定当铭记在心。”她可还没给那佛爷打过小报告呢,不谢谢她?
“你威胁我?”顾夫人眯着眼退后两步,慕沉川说的自然是她和慕依琴以及蓉妃如何设计陷害谢非予的事,那佛爷若是起了置你于死地的心,那就是漫天神佛也没折。
“不敢,女儿胆子小,从来不敢在王爷面前煽风点火。”可不像眼前的有些女人,这放火烧山从来都是一手绝活,她意有所指的看着顾夫人。
顾夫人的手指掐的骨头都发白,嘴角死死可崩出字眼:“你……你别以为帮着那人上人就到处给别人脸色看,你对安国侯府早有二心谁人不知,难为了侯爷还念在父女之情为你正名。”慕沉川如何成为四小姐的,还不是因为老侯爷的一时好心,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丫头,看看现在谁将整个侯府搅和的一团糟。
是慕沉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