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安然!”
怎么都叫不住她,厉少辰只好下车,跑到她面前再次用力抓住她的细腕:
“傅安然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明知道我最忌讳你和顾斯年在一起,却非要去找他,我问你几句你就这样闹脾气有意思么?”
“我没有闹脾气。但厉少辰,你要知道,就算我和顾斯年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了,但他从我十二岁把我带回家开始养了我整整十年,这份恩情注定我这一辈子都欠他的,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,我都不可能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不闻不问,如果每次我见了他你都要这样发疯,那我真的对我们的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了。”
“所以呢?你想分手是么?”
厉少辰更为用力的攥紧了安然想要推开他的手,愤怒的讽刺道:
“对,他是养了你十年,但你不也陪他睡过么?甚至还为他有过一个孩子!可你为我做过什么?如果不是那时候以为你和他是兄妹关系,你根本就不会答应跟我领证,所以我在你心里分明就是一颗棋子,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!”
“傅安然,我已经忍你很久了,但我现在我不想再忍下去,今晚开始,你必须履行你身为我妻子的义务!”
厉少辰咬牙切齿的说着再次强行把安然拖到他的车子前,可他越是这样发疯,安然就越是不想妥协,她拼尽全力的想要推开他,越抗拒越是惹恼厉少辰,干脆他直接把她摁在车门上强吻。
可他疯狂而粗鲁的吻尽数被不断摇头抗拒的安然夺了过去,她并不是不想给他,只是她不喜欢他此刻这样满腹报复心理的掠夺方式。
这样的厉少辰让安然觉得越来越陌生,她不能保证以后跟顾斯年再不见面,毕竟他们就生活在一座城市里,如果每次见了面厉少辰都会这般失控,那真的太可怕了。
而她的抗拒,让厉少辰终于失望的没有了任何兴趣:
“好,傅安然,既然你这么不情愿,那就等着守一辈子活寡吧,放心,我可以不碰你,但你想跟我离婚,这辈子,绝无可能!”
厉少辰恼怒而坚决的话落下,就一把将安然从车门前拽开,不顾她摔倒在马路牙上,他直接上车扬长而去,把安然一个人丢在了寒冷的深夜里。
安然跌坐在马路边,望着厉少辰的车子很快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中,她默默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突然觉得今夜好像是这个冬天里最冷的一晚了,从内到外,从头到脚,冷得透彻。
好想马上回家去,安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,因为穿着高跟鞋的脚刚才被厉少辰推倒时扭到了,只能忍着痛楚艰难迈步。
手机落在了公司里,她想叫辆车都没可能,就只能这样一瘸一拐的迎着冬夜里的寒风往家走,正狼狈之际,一辆红色玛莎拉蒂戛然停在了她身边。
车窗落下,里面露出一张美艳而傲然的脸,故意讽刺的问道:
“安然,这么晚了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厉少辰和顾斯年呢?他们怎么都不管你呀?”
安然往车子里望了一眼,看到里面故意嘲讽她的女人正是昔日情敌林语溪,她不想理会,只是强忍着脚腕愈发强烈的痛楚,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,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舞蹈。
而车子里的林语溪也不在乎安然理不理她,放慢车速一直跟着她:
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?毕竟这么晚了,天气又这么冷,既然那两个男人都不管你,那我就送你一程好啦,再怎么样,我们也算是老朋友!”
“谢谢,不劳烦林小姐了,我自己有脚!”
安然停下脚步,一道凌厉的目光投进车厢里那张满是嘲讽的脸上,不由得怼了一句:
“还有,我从来不认为跟林小姐是朋友,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像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,注定和我不是一路,最后还要提醒一下林小姐,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,你也还是早点回去吧,免得遇到同类原形毕露!”
安然凌厉的话落下就继续强忍痛楚迈步往家走,不再理会林语溪在车子里的冷嘲热讽,她知道她今晚的确很狼狈。
而林语溪在车子里目送着安然一瘸一拐的狼狈身影渐行渐远,她最后阴险的笑了:
“呵呵,傅安然,你说得对,我们的确不是一路的,因为你的前方,是死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