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将领就小声劝道:“景安侯,看破不说破啊。”
苏墨也不跟他计较,用过晚饭以后,没耽搁,安排好部下明日将那报兵的审讯结果报与他,并派人去留意着追拿紫陵侯那边的消息,然后就早早回院里休息了。
回来又草草冲了澡,换了身衣服才回房。
苏墨回到房间径直上床在敖宁身侧躺下,拥她入怀。
敖宁一个劲往苏墨怀里钻,迷迷糊糊撑开眼皮朦胧地问他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苏墨道:“离天亮还早。”
他低声问:“身上还疼不疼?”
敖宁脸蹭着他胸膛,娇声可怜地呢喃道:“还疼。”
苏墨手掌抚着她的后背,轻拨了拨她衣襟,就着廊下熹微的光看见她肩上的伤痕,还有肚兜儿遮不住的隐隐红痕,他亦心疼得很。
他俯头去,唇轻轻碰上了那勒出来的一道道红痕。
敖宁轻扭腰肢,手里推了推他,含糊道:“又有点痒。”
苏墨知她累极,便不扰她了,将她好好地收拢在怀里,让她枕着自己安心地继续睡。
楼千吟一进自己房门,抬眼便见姜寐仍还歪头靠着坐榻一边睡,姿势与他走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变过。
她这样怎能睡得舒服,只是架不住太累了,她甚至都忘了躺下能睡得舒服些。
楼千吟走到坐榻边,看了看她,而后弯身将她抱起,往床榻间去。
姜寐动了动眉眼,双眼依稀眯开了一条缝,灯火下光泽莹莹浅浅,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,却犹在梦中,但知道是他,喃喃轻唤:“侯爷。”
楼千吟低低应她:“嗯。”
她歪头靠着他臂弯,就又睡了。
楼千吟将她放在床上,躺在她身侧,静静地看了她许久。
她习惯性地侧身微微蜷着身子,头枕到他的肩膀处方才安稳。
他盯着她的唇看,眼神有些深,后来像受了引诱一般,缓缓倾过身去,鼻尖轻抵,呼吸瞬时纠缠。
他停住好一会儿没动,见她熟睡了没有反应,不由再微微侧头,终于是如愿亲到了她的唇瓣。
是很溺人的那种软,她身上有足以慰藉到他的幽幽的香味,他忍不住流连辗转了片刻。
直到听见她轻细叮咛,他方才及时退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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