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。
沈玉婉闭了闭眼,开口道:“那天我问你,你心里有把我当爱人吗,你当时说没意义……”
她声音压不住的沙哑耳哽咽:“好,现在我再问你一遍,你的回答是什么?”
徐崇瑾陡然一怔,脑子一片混乱。
似乎又许多话要说,却都堵在嗓子眼开不了口!
电话那头。
沈玉婉紧紧揪着电话线的手,随着徐崇瑾的沉默终于还是松开。
她眼眶通红,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下。
心口像是被千刀万剐,刺得鲜血淋漓。
沈玉婉强扯出一抹笑来,缓缓哑声道。
“徐崇瑾,曾经我以为任何事只要我努力就总有好结果,可现在我才明白,婚姻的路是要两个人一起走的,只有我一个人是走不下去的。”
“一条路,一百步,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,你却连最后一步都不肯走,我累了,实在是走不下去了……”
听到这话。
徐崇瑾的心口骤然一紧,扯着刺痛万分。
但不等他回话,电话那头已经挂断,只剩滋滋电流。
徐崇瑾失魂落魄走回家属院,沈玉婉的每句话回荡在他脑中,迟迟不散。
回到家。
见到门口等着的人,徐崇瑾的脚步一滞,立即行了个礼:“首长。”
两人进了屋。
沈父找出两个酒杯。
沈父年过六十,头发半白,威严却未减。
他是老红军,年轻抗战时伤了肺,近些年鲜少碰烟酒。
见沈父将两个酒杯倒满,徐崇瑾一怔,不禁想要阻止:“首长……”
“不要叫我首长!”
沈父沉声打断他:“我现在不是首长,是以父亲的身份来跟你喝上这一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