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湘从箱底翻出一块腰牌:“我自然有办法。“
趁着夜色,柳云湘自后门坐上马车,朝着宫门去了。
从太后的洛寒宫出来,夜已深,月正明。
太后问的那句话犹在耳边:你就这么恨他,要他的孩子随别人的姓,一辈子不认他?
她回道:我不恨他,但我的孩子能堂堂正正姓严吗?
若我的孩子姓了严,能平安喜乐,走康庄大道吗?
高高在上,尊贵至极的太后,她沉默了,她也不能给她一个保证。
许久,太后叹了口气:“哀家准了。”
随后像是感慨道:“也是好事吧。”
柳云湘从回忆里出神,就见一人站在不远处。
一身玄衣,带着凛凛威势,在这初入秋的季节里,满身寒意。
那小太监是个识眼色的,回头冲柳云湘行了礼,便回去了。
柳云湘沉了口气,朝着严暮走过去。
她思绪一转,便猜到应该是谨烟担心她独自进宫,所以去找了能进宫的严暮。
“谨烟找你了?”
严暮一脸阴沉,“你要不要告诉我,你进宫见太后,做了什么?”
柳云湘微微一笑,“何必明知故问,想要我亲口告诉你,那好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柳云湘仍是笑着,这时风吹过,吹落墙头的枫叶,打着旋落到她面前。
柳云湘一手接住,枫叶已经红了。
秋天到了,冬天还会远吗?
而她,没剩多少日子了。
“不过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府中了么,还能自由出入宫里?”
况他被禁足,也是因为夜闯宫闱。
这么屡教不改的,皇上不杀他都对不起那弑杀的名声了。
严暮冷哼,“我的事不劳你操心。”
“这话说得好,我的事也不劳你操心。”柳云湘回怼道。
柳云湘绕开他继续走,刚走两步,被他抓住胳膊,用力拖进怀里。
“你做什么,这可是宫内,容不得你撒野!”她小声喝道。
严暮用力抓着她胳膊,脸色阴沉可怕,呼吸很重。
“我要是不同意,太后也没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