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波操作给时祺看懵了。
他有点看不懂,这俩人是认识?还是顾席真就天生爱助人为乐?
苏怀年简直要气死,面前红酒肆意淋下,他挣扎了几下,少爷形象全无,狼狈至极,声音带着怒气和隐忍:“你有病是吧?”
保安在旁边战战兢兢,这下可不敢松手,都暗自加了把劲,毕竟自家小姐一直没说话,也没制止,像是一种默许,更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。
“好玩吗?”
顾席说完,淡定松手,手中的红酒瓶径直垂落向大理石地面,瞬间碎开。
“问你好不好玩啊?”
男人懒痞轻笑,语调依旧漫不经心,他转身,往沙发上一坐。
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,不敢说话,哪一年都不敢得罪,祝家、苏家还是眼前这个不知身份的男人。
苏怀年笑得嘲讽:“怎么,心疼了?你谁啊?管得着吗?”
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。
男人唇角轻勾,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光亮下格外好看,他慢条斯理擦着,像有洁癖般,认真极了,光线流连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,那股散漫劲儿最是吸引人。
许诗意有点小兴奋,碰了碰身边的女人,低声问道:“哎哎,这男人谁啊?这么给你出气,太带感了吧。”
祝曼没看她,淡声回答:“顾席。”
“顾席……我去,他就是顾席啊。”许诗意压低声音惊讶,“媒体没说错,是真帅啊,这男人。”
安安静静的包厢,忽地传来一声轻笑。
众人的视线在祝曼的脸上流转,试图揣度她现在的心情。
见她起身,周围人自动让开,高跟鞋踩在地面,不紧不慢,一步一步,跨过地上的碎片,红色裙摆微动,像是一朵带满荆棘的玫瑰,让人莫名地屏住了呼吸。
她走过去,抬手。
大家都以为她是要动手了,没成想,她只是伸手轻抚了抚他额前微湿的头发。
苏怀年都愣住了,祝曼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对他了,看着她白皙的脸庞,他突然就有些后悔。
下一秒,却见她轻然一笑,嘴里的字眼悠然又透着丝冷漠:“一无所有的苏二少爷,就该更加谨言慎行啊,你看现在,搞得这么狼狈,要不,苏怀年,你出国吧,怎么样?”
女人笑意浅浅地说着话,像商量又不像商量,酒上脸的那一瞬间,什么昔日的感情都统统变为泡沫。。。
顾席饶有兴味地抬眸瞧着。
是他小看她了,这女人,挺狠。
“祝曼,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