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。
他不在乎是谁做的。
他只想借此让满宫知道,若伤了他心尖上的人,便是连皇后也逃不过。
一招杀鸡儆猴,以绝无数后患。
寒意在心中无尽蔓延,我的喉咙都沁出血腥味。
既然他戏台都搭好,我又怎能不顺着唱下去。
我闭上眼,哑声道:“臣妾……领罚!”夜色浓稠,我跪在冰冷的地上,寒意一股一股顺着腿往上涌。
可身上的冷意,却不及快要冻结的心。
无边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,眼皮逐渐沉重。
下一秒,我眼前一黑,彻底昏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,我已经回到了寝宫。
刚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耳边传来霜降哽咽的声音:“娘娘,小皇子没事。”
我长长吐出一口气,心终于落下。
霜降红着眼,端来一碗药:“娘娘,太医说您寒气入体,之后切记不可再受凉,否则腹中皇子怕是……”后面的话,她没敢再说。
我呆愣了几秒,垂下眼眸,扯了扯嘴角。
“没关系,当年我在边疆上阵杀敌,那里冰天雪地,可比京城冷多了。
我的孩子,一定比娘亲更坚强对不对?”霜降抹了抹眼睛:“娘娘说得对,小皇子一定……”我打断她:“霜降,以后切莫再称呼小皇子,无论是男是女,我都喜欢。”
霜降一顿,神色复杂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我知她是为我着想。
如今傅砚礼本就对我如此,若再生个女儿,只怕我这中宫之位,更是摇摇欲坠。
可女儿家也很好。
我轻声呢喃:“娘亲定不会让你如我一般,被困在这四方城内。”
喝完药,嘴巴里全是苦味。
我皱了皱眉,下意识张开嘴,可想象中的甜味并没有在口腔扩散开。
“娘娘,您是想吃蜜饯吗?奴婢这就去给您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