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振华在家里的书房常年都留出一条缝。
即使是在黑暗里,书房里柔和的光都会渗到走廊,提醒着三个起夜的孩子,如果有什么需要,可以随时进去找她。
年长的宋廷烨大多不会依赖老师。
宋青栀虽然依赖老师,却觉得书房沉闷无趣。
只有宋幼薇会长久的待在书房里做作业,边听着老师嘴里念叨着什么复杂的专业术语。
直到出国留学之前,她都在老师的书房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等到出国留学之后,老师因为保密协议不能告诉她太多的东西,但她也会惦念着老师的研究项目,从国外的资料库寻找一些相关的公开资料。
久而久之,她对青山项目的了解,渐渐详细。
宋振华去世之后,她在宋廷烨入狱,宋青栀风光一时的时候,仍是没有忘记青山计划的细枝末节,甚至深入研究。
等宋青栀换了一身白色外套回来的时候,径直走到宋幼薇的面前:“你不会道歉吗?”
“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。”
宋幼薇头也不抬的回话,手下如飞的敲击着键盘,把多年来的研究方向和设想都一一举例,收纳,总结。
宋青栀蓦地被噎了一下,看着同事们已经开始工作,她也不好继续开口说话,追究刚才的事情。
只好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刚一坐下,她面对青山计划百来页的文件,感到一丝绝望。
又开始了。
她们又要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突破口。
宋青栀当初在宋振华的手下做了那么久,一事无成。
现在自然更不指望自己能有什么突破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宋青栀和研究所的同事们都打成一片。
而宋幼薇还是日复一日的在实验室和工位上来回走动。
直到某一天,宋幼薇如释重负的打印出几十页的文件,整理好之后拐进了高层的办公室。
“今天是奇怪,宋幼薇竟然不是两点一线,还会去办公室?”
“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?我这边可还在摸瞎啊,这个计划的实验次数多到,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,根本想不出突破口。”
有人暴躁,有人八卦,一时之间,整个办公室都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