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渺仍旧说不出话,她现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,指甲扣在掌心里,却感觉不到丁点疼。
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颤抖着问周曜:“你就是这样想我的?”
周曜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情绪,他盯着迟渺看了好一会,才若有所思的问了句,“没有吗?”
迟渺紧紧抿着嘴,说不出一句话。
周曜站起身,他凑近迟渺,抬手捏住迟渺的下巴,语气薄凉的让人心寒:“没有就最好,你知道我讨厌脏东西。”
迟渺被他捏着下巴,她只能被迫直视着周曜的眼睛,所以能清楚看见里面一闪而过的厌烦。
迟渺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大石头进去,压的她都喘不过气。
她努力的说着:“周曜,你最没资格说我脏。”
周曜玩的多花,来者不拒。
津南等着个许沁沁,楼上还住着周沅。
迟渺能感觉到周曜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正在用力,但她也不想挣扎,而是抿着唇角望着他。
只是她自己不知道,她眼眶泛红,看上去很是委屈。
周曜倒是看见了。
只是他眼里冰寒一片,几乎是要把迟渺下巴捏碎的力气,他咬着牙说:“那你觉得谁干净?晏书锦还是哪个野男人?”
他手上力气太大,迟渺疼的脸色发白,但也忍不住反驳他,“那你又是谁,也是和我偷情的野男人?”
她这话其实听着带了哭音。
跟了周曜八年,从人人都以为的正牌女友一下子落成了不值一提的床伴。
那些她曾经的志在必得,现在都变成巴掌,全部扇在她脸上。
迟渺咬着嘴唇,闭上眼睫,不再去看周曜。
是啊。
她曾经多自信满满,总以为她在周曜心里是不一样的。
可到现在才明白,她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,都是被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