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渺说:“到了。”
周曜却没动,他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所以嗓子有些沙哑:“就那么着急和晏书锦见面?”
他语气很淡,几乎没什么情绪。
迟渺微顿,“齐颂告诉你的?”
除了齐颂,应该也没别人这么盯着她了。
“看来你对晏书锦挺上心。”地下车库的灯光很暗,车厢里更是。
迟渺的夜盲在这时候也明显,她能模糊看到周曜的大概方向,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她听见周曜轻啧了声,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迟渺,晏家书香门第,看不上不干净的女人。”
迟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她闭了闭眼睛,胸口郁结起来的一口气堵的她生疼,她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,反问他:“我不干净?”
周曜语气仍旧淡然,他说:“谁知道,我只是提醒你。”
他说完就下车。
迟渺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,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。
周曜刚才的话,一点点烙在她心上。
原来他觉得她不干净?
是一开始就这样想的吗?
所以他和她才只是玩玩?
迟渺车上缓了好一会,才让自己发凉的手脚暖和起来。
周曜太知道怎么让她难过了。
太知道了。
迟渺回到家的时候,身上还是软的。
也没顾得上换衣服,她踢掉高跟鞋,直接就进了浴室。
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,迟渺仰着脸任由水流滑落在脸上,像是要洗掉什么。
她皮肤本就白皙,在热水的冲刷下,很快泛起一层粉红。
然而迟渺看着小臂上的粉色,脑袋里却又响起周曜的那句不干净。
她木着脸从旁边拿了沐浴露倒在上面,沉默又隐忍的用手擦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