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曜举着手机,朝着她走过来,“应该是跳闸了。”
“怎么会跳闸?”实验室这样的地方,是最会做好这些基础设施的,迟渺有了光亮,心里瞬间轻松下来,她也和周曜一样,将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,放在桌上。
周曜几步过来。停在她身旁。
他身上那股松香味,让迟渺本来不安的神经突然稳定下来不少,她看着周曜,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刚刚的声音你也听到了。”
周曜眉心动了下,“说不定只是风吹的。”
迟渺没说话,她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的地方。
“担心什么?”周曜笑了声。他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,无所谓的开口:“付老师他们就在隔壁。”
他话音刚落,门口就传来一阵拍门声,紧接着周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一接通就是吴忧的大嗓门:“不是,你俩干什么呢,怎么还把电闸给拔了?”
周曜说:“我们没动电闸。”
“不是你们那是谁——”吴忧挠了挠头,“哎呀现在咋办,实验室的门都是电子密码门,现在怎么开门?”
周曜和迟渺对视一眼,脸色慢慢严肃起来,“电闸不能再打开?”
“开什么啊,电闸都被烧了!”
迟渺的眉毛慢慢揪了起来,她看向周曜,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。
周曜的目光落在她手上,眸光重了重,他问吴忧,“现在有什么办法开门?”
“能有什么办法,联系开锁师傅过来吧——”
周曜挂断电话以后,再看向迟渺时,却发现迟渺整个人都在紧张。
但她自己却没发现,仍旧在强壮镇定似的,坐的端正笔直。
一个夜盲的人,在明确知道自己有可能会面临一段完全黑暗的时间的时候,那种紧张的窒息感是无法控制的。
周曜顿了下,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,扔进迟渺怀里,“要是冷就穿上。”
他顿了下又说,“要是怕,你就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