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又指着周曜,“爸爸好不好看?”
她的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,“凶,爸爸凶。”
老爷子就瞪着周曜,“你怎么又凶她了?”
周曜淡定得很,他甚至不在意来自对面一老一小的怒气,而是专心致志的给迟渺挑了块鱼肉。
迟渺已经习惯这样的氛围了,她也不插嘴。
只是饭后,她想起一件事来,犹豫了许久还是去阳台主动给谢浔打了个电话。
林雅说得很对,他们怎么说也是朋友。
电话响了很久,那边也没有接。
迟渺看着外面的天,很少见的,今晚的月亮很圆。
就在她以为电话打不通的时候,却突然被人接通了。
谢浔的嗓音还带着哑意,“迟渺?”
迟渺一顿,“打扰到你休息了吗?”
谢浔那边的时间应该正好是清晨。
谢浔说,“没有,我还没休息。”
“是因为阿姨的事情还是工作的原因,林雅说你最近很忙。”
昨晚医院里又出问题,谢浔是半夜赶过来的,他妈妈昨晚偷偷拿了一把剪刀要自杀。
这已经是这一年以来数不清的第多少次了,谢潋都说他们姐弟两个是注定了要被折磨的。
谢浔坐在医院外的一个长廊中,也只有在出了医院以后。他才能感受到仿佛是自己活过来了一样的感觉。
凌晨的医院,女人凄厉的喊叫声,这几乎成了他脑海里没有办法抹去的一种存在。
他缓缓压下自己的疲惫,用最平常的语气问迟渺:“你和周曜什么时候结婚?”
迟渺:“得快年底了,燃星的请帖我已经发给曲然然了。”
谢浔听到这句话,唇角逐渐弥漫出来一些苦涩,他刚想开口。
却又听到迟渺说:“你的请帖,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收到,我找林雅要了你的地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