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膛上的剑伤似乎更深了几分,一直渗着血。
君慕嫣记得自己并没有刺这么深,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又把伤口弄得更深了,搞得她罪恶感更深重。
她拉着他坐下,用了一盏自己以前收集的灵泉水给他洗涤伤口,再敷上了一层金疮药膏。
等她忙完这些事情,薄心胸膛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。
君慕嫣:“……”
这就是传说中的:不赶紧医治,伤口就自己长好了?
她转身帮他取了一件新外袍过来,轻声地道:“换上吧。”
薄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他眉头微微蹙起——这该死的强大愈合力!
等他换好了新袍子,伤口已经消失,胸膛光滑如旧。
身体的伤已经痊愈了,可是他心里的伤仍然无法愈合。
这是她第二次为了别人伤他!
君慕嫣见他沉默地坐着,神情落寞,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走出来。
她只好安慰了他一句:“已经过去了,莫再多虑。”
薄心垂着眸子,声音有些低哑:“嫣儿已经夺回了山海宗,是不是要撵我走了?”
君慕嫣无奈:“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?”
他抬起头,眨红的眼睛再次直勾勾地觑向她。
这次他没问两人的婚约,但意思很明显了。
君慕嫣只好说:“婚事从长计议,毕竟我俩都还年轻。”
见薄心仍没接话,她又接道:“幽冥洞及其爪牙还在为祸世间,奸邪没有除尽之前,你我暂时不必提及儿女之事。”
许久,听到薄心一声冷笑。
这次他没给她留面子:“又给我来这一套!就算我铲除了幽冥洞,你又该正气凛然地继续找别的理由来拒绝我了!”
君慕嫣揉着揉眉心,颓然地道:“我没办法……无法与你正常行房,这亲不结也罢。”
以他愈来越霸道的性子,无理尚且绞三分。如果真跟他结了亲,若她不在房事上顺从他,估计又少不了一番闹腾。
她想想就头疼。
既然明知道前方是坑,还是绕道而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