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那驴脑子也不会经商,那些家业落在他手里,最后能留下五分都算好的,根本就不为了之后考虑。 其实,应玄明本就没有害二叔一家的心思,他看得更加长远。 可他是不想,但他爹却不愿意放过二叔。 原因为何他也明白,无非是他爹无能,忌恨二叔比他能干,不甘心罢了。 说什么为了他这个儿子,简直可笑。 应玄明气得胸口鼓胀,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,割破了他心中那些美好的幻想。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再没有回头路了。 如今不是他死,就是我亡,应玄明那张俊美的脸阴狠了一瞬,又恢复了那翩翩君子的模样。 应玄明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。 他招手让书童过来,吩咐道:“将我那方澄泥砚也取出来,另外,为我准备一份厚礼。” 书童点头称是,麻利地去准备了。不一会儿,他捧着一个精致的鎏金盒子和一些罕见的精巧宝贝走了过来。 应玄明换上那身华贵的衣裳,更显得气质非凡。他打开木盒,露出里面那方价值连城的澄泥砚,眼中闪过一丝肉疼。 就算是他,这么多年来也只寻得一方,这块砚台本来是要用在晋王的寿宴上,讨他老人家欢心的。 他站起身,沉声道:“随我去拜见晋王世子。” 书童低头应了声是。 紧随应玄明其后,两人一同走出了客舍。夜幕下,他们的身影逐渐隐去。 而在这两人走后,远处,又有一青衣布衫的学子跟了上去。 山中学院是众多学子眼中的求学圣地,平时讲学时不允许有书童伺候,而住宿也对学子一视同仁。 晋王世子也住在客舍中,不过,他客舍比旁人的大一些,奢华一些。 这个学子名叫郑一,与应玄明积怨已久,早就想伺机报复,如今看着主仆二人行迹匆匆,于是跟了上去。 却没成想,他眼中这个低贱的商户,居然攀上了晋王世子 郑一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,嫉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