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同生共死过后,感情就是不一样。
叶兰舟起身朝上院走,黎沐黑着脸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“大牛,过来,帮我把背上的伤口缝一下。”叶兰舟吩咐。
大牛一听,顿时急了:“您伤得重么?我看看。”
大牛扶着叶兰舟去隔壁彭连英的房间,正要关门,黎沐挤了进去。
“男女有别,就你们俩在屋里,将来传出去,有损兰舟的名声。
本王在此给你们做个见证,以证清白。”
叶兰舟蹙了蹙眉,虽然挺不爽,但没反驳。
这个时代就是这样,女人得了病,若是在隐秘部位,那是宁可死也不会让男性大夫诊治的。
叶兰舟正要解扣子,黎沐又沉沉地开口阻拦。
“不可!”
他找来一把剪刀,把叶兰舟背后的衣裳剪开巴掌大一块,正好将伤口露出来。
叶兰舟绷不住笑了:“王爷好灵巧的心思。”
虽说她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很重,可这大冷的天,不用受冻也是好的。
黎沐闻言,脸色更加难看,铁青铁青的,总觉得她似乎有些讥笑的意味。
大牛先给叶兰舟擦了点局部麻醉药,然后清理伤口、消毒、缝合、包扎。
黎沐目不转睛地看着,生怕大牛手脚不干净,会借故占叶兰舟的便宜。
其实对于大牛,黎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也算是挺了解的。
那就是个心眼实诚、脑子木楞的傻孩子,他哪有什么占便宜的心思。
可事关叶兰舟,黎沐就是无法淡定。
伤口处理完毕,叶兰舟向大牛道谢,然后交代他好好照顾顾长淮,每天去伤兵营救治伤员。
“夫人放心,我记住了。”
叶兰舟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,微笑着点了点头,就出了门,打算回远哥儿的屋里守着。
黎沐一把拉住叶兰舟,拉长了脸,满眼怨气地望着她。
叶兰舟垂眸瞥了眼黎沐的手:“王爷有事?”
黎沐心口一梗,讪讪地松了手。
空有满肚子的话要说,可一对上她的眼睛,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黎沐有种莫名的感觉,叶兰舟好像什么都不在乎。
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不在乎别人的心情。
她唯一在乎的,就是伤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