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牛,你跟我学了不少时日,怎么缝合伤口都没学好?”
大牛就是个铁憨憨,不通人情世故,闻言连忙大声分辩。
“那可不怨我,是王爷缝得不好,我拆了又缝的。”
叶兰舟:“……”
呵呵,一不小心又往黎沐脸上呼了一巴掌。
黎沐又羞愧又尴尬,栽着脑袋弱弱地道歉。
“我……本王瞧你伤口太深,出血不止,实在没法子,我……”
叶兰舟呵呵干笑:“有劳王爷了,我累了,想睡会儿,王爷请回吧。”
黎沐这会儿巴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,叶兰舟说想睡了,他正好趁着台阶下。
“那你好生歇着,若有需要,只管叫大牛来传话。”
黎沐落荒而逃,走到门口,忽然顿住脚步,回头看着叶兰舟,幽幽地道:
“顾将军那边,你只管放心,本王已命春夏秋冬轮番为他疗伤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叶兰舟勉强一笑,点头道谢。
黎沐走后,远哥儿又啃起了烧饼,大牛要去门外继续守着。
“此刻我不疗伤,不必守门。大牛,你去取些肉和菜,弄些饭菜来。”
为了方便吃火锅,牛肉和蔬菜都在叶兰舟屋里堆着,就在墙根角。
大牛割了一大块牛肉,挑了把小油菜,送去小厨房,吩咐丫鬟煮一锅热汤面来。
大牛前脚刚走,初八就扶着顾长淮过来了。
“兰舟!兰舟!你受伤了?伤在哪儿了?快让我瞧瞧怎么样了!”
顾长淮脸色苍白,血色淡薄,眼窝凹陷,嘴唇起皮,十分憔悴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叶兰舟看向初八,以眼神询问。
初八连忙回道:“顾将军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,说是要来探望军医。
他说什么都要来看看情况,小人拦不住,请军医恕罪。”
叶兰舟叹了口气:“初八,你辛苦了。来都来了,扶他坐吧。”
顾长淮不肯坐,挣开初八的扶持,趔趔趄趄地奔到床前,抖着手想查看叶兰舟的伤势,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。
“兰舟,你伤在哪儿了?”
“同你一样,背上挨了一刀。”叶兰舟咧了咧嘴,故作轻松地笑笑,“皮肉伤而已,不碍事。”
顾长淮一听伤在后背,他也不好坚持查看,拧着眉头责备。
“你怎可同沐王爷出城诱敌?他不知轻重,难道你也不知么?”
“慎言!”叶兰舟脸色一变,目光快速往初八一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