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美的女子,敢问是否存在。”怃然感叹着,不断的夸赞墙上的画。
陈老太和蔼可亲的笑着说:“镇东的夏骑,前不久刚送给我的,说是什么孝敬,画叫仙图乐,花里胡哨的,千子如果喜欢就拿去吧,老太婆可不喜欢。”
此画有种勾人魂魄的魅力,年轻气盛的男子,一眼即可被画吸引,日夜沉迷其中。授剑人告诉孤千徐,仙图乐并非仙界之物,乃魔族的摄魂术法,能迷住阳气浓厚之人,不断散发花香的魅力,日夜兼程不停,直至吸完看画人的阳气,为自己所用,邪门歪道之术。授剑人也有些疑惑,这画在魔族好好的,怎么落至人间,莫非有魔物偷渡到千迹,恐怕事情有蹊跷,需严谨清查。授剑人坐立不安,叹气有契约在身,暂时不能离开,只能让孤千徐把画收下,从中顺藤摸瓜,找出幕后推手。
孤千徐转身对陈老太说道,“太姥,我想要这幅画。”
“哎,你这小子,哪有张口就要的。”勒涂连忙摆手表示不行,说小孩不懂事,坏了和气。
“你做大人的,小孩都说要了,一家人还那么多礼,尽管拿去吧,丢了又可惜,老太婆整天看着那画都嫌烦,小缇啊,快去取下来。”陈老太指责了几句,让丫鬟取下墙上的画。
“没事的,千子都不小了,谁还没有个不想要啊,死要面子活受罪啊。”赫老头劝说着,习惯性指着浒淅,才晃过神来,浒淅在乐都下了车,让怃然陪同孤千徐回横纵镇,还让怃然一个月后,带孤千徐到乐都会合,让孤千徐见见世面,教他些医术。赫老头尴尬的笑嘲自己年龄大了,又不重用了。
“浒圣医教千子医术?!”陈老太爷惊讶万分,简直不敢相信。
怃然上前解释,笑着说道,“对的,师傅发现千子也爱学医,是个可树之才,他老人家惜才如命,决定培养一下,到时候,千子也多一门学问在身。”
“那,真是太感谢了!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啊,千子竟能得到浒圣医的器重,陈家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拍胸膛,大声告诉天泉的祖宗们,陈家有人能光宗耀祖了啊!”陈老太过于激动,说着说着,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。
“陈老太言重了,千子此生可能本就不平凡,能遇到他,才是我和师傅的荣幸。”怃然明事理,心里很清楚,一路上的奇遇,都围绕孤千徐展开,对玄学的真假,也渐渐在纠正。
“大喜之日啊,报喜又没报忧,你别愁眉苦脸的,老子自掏腰包,盛宴庆祝!”陈老太爷的安慰话语,用陈老太的话说,有些奇怪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陈词小声说道,“爹,您自掏腰包,那不是得我出钱吗?”
陈老太爷理直气壮的说着:“那不然呢,你以为老子真要出钱啊。”
“是是是,盛宴您来安排,钱财我来补上。”陈词点头哈腰称是,话刚说完,又小声嘀咕,常言都说儿坑爹,现在咋成了爹坑儿。
陈老太爷扶着树,摸着胸口气吁短叹的说道,“你这逆子,是要气死为父啊!”
身旁的言张吓得不轻,慌忙前去搀扶,勒涂也急忙前去,让怃然快来看看,陈老太爷有没有事。
陈老太一看就知道是装的,低头一声咳嗽,平和的说:“别装了,都不像了,快去安排。”
“不,是真的,胸口疼。”陈老太爷刚说完,神情显得痛苦,剧烈的咳嗽起来,无精打采的样子,软绵绵的坐在地上。
这可吓坏了陈老太,急忙让小缇那丫鬟扶着,脚步急促走到陈老太爷身旁,年龄大了,才几步路下来,就累的说不行。
陈老太气喘吁吁的问着:“这老头还有救吧。”
怃然迟疑了一会儿,笑着说道:“陈老太爷……压根就没有事。”
“该死的,小缇!快去拿棍子,把这老头打出事!”陈老太一听没事,火冒三丈,顺手折断树枝,陈老太爷见状不对,起身就跑。
“死老头!你给我站住,必须把你打残,勒涂啊,快,快去抓住他!”陈老太一边追着,一边喊着,说要是逮到陈老太爷,直接上手就是一顿打。
二老在院子里追打,其余人看着两人打闹,只能笑着,完全不敢掺和,帮了陈老太,就会得罪老太爷。追了一会儿,陈老太体力不支,跑不动了,嘴上说饶过了陈老太爷,心里还愤愤不平,自言自语嘀咕着,恨不得把陈老太爷抓住,再往死里打一顿,不然天天都不老实。
一个月后的午时,赫老头选的良辰吉日,陈家重金大摆宴席,邀请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,整个宅子人山人海,川流不息的客人,手里拿着薄礼,堵在拥挤的大门口,前来祝贺陈家新出的少爷。
走进大门,里面的桌凳摆放整齐,奢华有内涵的装饰,令来往客人羡慕,一个劲的讨论,陈家算不上大家族,可在药材市场的威望,恐怕红得发紫,足以有一席之地,要不了很长的时间,陈家被列为大家族指日可待,在此之前,需与陈家友好相处,想尽办法讨好陈家才行,多少会有个照应。
人群焦躁起来,目光看着彭家武馆的馆主,身高八尺多的彭余,也腾出时间前来贺喜,果然能让陈家主亲自接见的,那肯定都是知名人物,小到在横纵镇,大到整个轩王朝,都有一定的地位。
突然间,氛围热闹起来,鼓乐纷纷齐鸣,铜鼓的声音喧天,柔弱女子载歌载舞。客人有说有笑,脸上洋溢着喜气,观赏陈家的美景,假山上的溪水长流,池塘里的鱼儿嬉闹,一个紧接着一个,蹦跳在客人眼前,如同鲤鱼跃龙门,发大财的征兆,纷纷争着前去,低下头默默许愿,陈家可谓一片花天锦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