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呀,就那样迷迷糊糊地,反正现在他确确实实是有了内力,至于过程,过程是懵逼的。
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回殿下,在那一刻,仿佛有醍醐灌顶,仿佛有万丈佛光从天而降,仿佛有八面梵音在我耳畔响起,似乎见到了金色佛国,似乎在那颗菩提树下,听了三生三世的禅!”
樊天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——这么玄妙?就因为那首菩提偈?
傅小官这是以诗载禅,以禅传法?
“真有菩提树?”
枯蝉哪里知道,但他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真有!”
“那菩提树下讲禅的何人?”
“……应该是佛祖,可瞧着却像傅小官……这可能是相由心生的道理。”
“……”樊天宁瞪了枯蝉一眼,心想你这言语若是被宗主听见,可是会打你屁股的!
“那,你呢?你难不成是那菩提树下的个童子?”
“不,我是那菩提树上的一只蝉!”
樊天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,枯蝉咧嘴一笑,心想屁的个蝉,我特么真什么都不知道就变成这样子了。
可这一笑落在樊天宁的眼里,却很是高深,便觉得得了佛性的枯蝉就连这笑也带着万般禅意——
要不,我也去当和尚?
看看菩提树下那个像傅小官的佛祖,看看菩提树上歇着的那只蝉!
……
作为武朝大儒,文行舟的府邸比起秦秉中那地方不但大了许多,就连里面的人也多了很多。
“我长子文沧海在翰林院,二子文秀中在政事堂,三子文星照在司礼监,他们没分出去,所以这院子里的下人就请得多一些。我不喜欢呆在前院,太吵,我带你去后院我那书房,那里清静。”
树大分桠儿大分家,难不成武朝没有这样的规矩?
傅小官当然没有问,文行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又说了一句:“京都居,大不易,房价贵啊,他们也就拿点薪俸,没可能买得起院子,就干脆断了那心思,这地方还算宽敞,现在倒不是很拥挤。”
哎,古今多少事,都在银子中。
傅小官很是理解,他带着苏珏跟随者文行舟去了后院,进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