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二字险些说出口,终没有,叶非晚睁大双眸,紧盯着扶闲。他说得难不成是……用嘴?
扶闲双眼一瞧便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,勾唇露出一抹妖孽笑:“你想得美!”
叶非晚:“……”
“点哑穴,睡穴,或者把你毒成活死人,不都能让你闭嘴?”扶闲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,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,“你这幅无盐模样,本公子懒得下嘴。”
叶非晚:“……”她只能瞪着他。
“怎么不应?”扶闲见她这幅模样,皱眉问道。
“你不是不要我说话?”叶非晚终于得空反问。
扶闲一副无语模样,许久伸手扶额:“最后一句话,说!”
“方才,你撞了我的马车,银两还是要赔的。”叶非晚默道。
扶闲:“……”
最终,他一言不发,继续抓着她朝前走去。
……
醉仙楼。
封卿静静站在窗前,面无表情望着楼下。
从方才开始,到叶非晚出现,本以为不过是拿些银两息事宁人便好了。
他倒未曾想到,那与她发生纠葛的马车,竟是扶闲的——那个如意阁的伶人,最起码,明面上如此,那日宫宴后,他曾调查过扶闲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,而再往深处查,查不出分毫。
他绝不简单。
上一次,叶非晚还说同扶闲并不熟,可是现下,扶闲分明一副熟稔的模样。
叶非晚更是,方才在厢房,在他面前笑得从容又有礼,却总带着几分疏离,眼下在扶闲跟前,虽然眉眼生气,却总透着几分以往野蛮的性子。
说不熟?他岂会信。
本随意放在窗侧的手,不觉紧攥。
尤其……看见叶非晚依旧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时,心中的不适更是到了顶点。
以往她梳什么发髻,他从不会在乎,只因他绝不会多看她一眼,现在,却分外刺眼。
最后,扶闲竟是连马车都舍了,抓着叶非晚离去的背影,更是如一根鱼刺般,扎在他心里,不痛,却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