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会!”叶非晚几乎立刻回应。
她一直没哭,她不愿让自己太过狼狈。
“呵……”扶闲望着她微有红肿的双眸,只淡淡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本公子会信?为着一个不爱你之人哭,你的泪果真廉价!”
叶非晚身子一僵,指尖细微的颤了颤,下刻猛地抬头:“关你何事。”
“什么?”扶闲似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,微微挑眉。
“我的泪再廉价,那也是我的事,与你何干?”叶非晚望着他,咽下喉中的苦涩。
“本公子可没说与我有干,”扶闲脸色越发阴沉,“怎么?封卿对你示示好,你便恨不得飞快跟上前去,在我跟前便这般硬气?”
叶非晚滞了滞:“你没必要和他比,扶闲。”
扶闲双眸僵住,没必要和封卿比,他心中自是知晓的,可是……总是忍不住。
“……而且,”叶非晚继续道,“封卿昨夜也算是替我挡了一剑,加上他如今的身份权压大晋,百姓安生,我只是将他送回王府罢了。”
话落,她转身便要绕过扶闲朝里间走去,脚步有些虚浮,脑子里昏沉而纷乱。
身后一阵静默,下刻却陡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,红影衣衫,扶闲竟已拦在她的身前。
“扶闲公子还有事?”叶非晚微微蹙眉。
“你只是……将他送回王府罢了?”扶闲却如同换了一人般,方才的阴沉压抑减弱了几分,人亦像极了平日里不羁的模样。
叶非晚皱了皱眉:“我说了,和你无……”关。
最后一字并未道出口,便已被人打断:“没上药?”
“什么?”他的话太过跳跃,以至于叶非晚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。
“你的手背,”扶闲复又问了一遍,目光自她垂在身侧的手背上一扫而过,“没上药?”
叶非晚怔了怔,垂眸看向手背。
昨夜所有的太医都忙着救治封卿,她……又有何本事被人记挂呢?只是……手背上破开的水泡浸了雨水,越发红肿了。
下瞬,眼前红影一闪,扶闲不过微微挥袖间,竟已将昨日她放在叶非晚腰间的药瓶拿了过去。另一手便要托起她的手。
叶非晚手背瑟缩了一下。
扶闲却看也未曾看她,手精准抓着她的手腕,将她拽到桌旁坐下,本已蘸了药膏的指尖轻轻涂抹着她手背的伤口。
扶闲的手很白,修长如白玉石一般,一下一下揉着她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