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非晚睫毛微颤,避开了他的目光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夜色渐深,殿外炮竹声却彻夜未停。
叶非晚神色有了几分倦意。
“困了?”封卿低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叶非晚点了点头。
“那便去歇着吧。”封卿便要朝内寝走去。
“不行,”叶非晚拉住了他,顿了顿道,“按照规矩,今夜当彻夜守岁的,这样,明年便能一年顺遂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封卿拧了拧眉,“你歇着,我替你守岁。”
“这哪能让人替。”叶非晚失笑,“你守的就是你的岁啊。”
“我守你的。”封卿望着她的眸,一字一字道得极为认真。
叶非晚指尖颤了颤。
封卿已不由分说抓着她朝内寝走去,帷帐微微拂动,他强硬将她按在床上,自己亦脱了鞋袜:“你若还想守,便靠在我怀中。”
说完,心底竟有隐隐的期盼。
叶非晚看了眼他的怀抱,没有动作。
可就在封卿心底失落之际,一个柔软的身子安静靠近他怀中,脸颊轻轻放在他的心口处,将自己的全数重量全都交给了他。
封卿心口一动,伸手环住她的肩头,嗓音温和:“夜色不早了,睡吧。我向你保证,今夜绝不偷懒。”
“嗯。”叶非晚低应一声。
恰逢此刻,阑窗外又是一束烟火盛开,只是隔着阑窗,只望见隐隐的光火,亮起又熄灭,只剩刹那的绚烂。
“封卿。”叶非晚轻唤着。
“嗯?”
“如果一样东西只能绽放一次,就像烟火一般,燃烧尽了,便是生命终结时,你说,它会后悔曾绚烂过吗?”叶非晚呢喃道。
封卿揽着她的手微颤,继而紧了紧,转首看向窗外,而后启唇:
“不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