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婶子,这不是劝不动青霄吗。”张玉月无奈道,“青霄的脾气,下定了决心,八头牛也拉不回来。”
澹台琼轻声道:“那也未必,关键是要用些手段。”
张玉月一怔,问道:“什么手段?”
澹台琼陷入沉思之中,没有立刻回答张玉月。
另一边,张拘奇让张月鹿领着齐玄素去了客房,毕竟两人要到过年之后才离开上清镇,总不能让客人去外面住客栈。
不管怎么说,张拘奇可不是对老婆唯命是从的董白靖,还是敢于做主的。
因为张家只是两进的宅子,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说法,客房被设在了前宅。张月鹿领着齐玄素来到客房,各种家具一应俱全,也十分洁净,只是长年不曾有人居住的缘故,空气略显浑浊。至于张玉月,她自然是住在娘家,也就是大真人府。
张月鹿推开窗户,让客房通风。
齐玄素轻咳一声:“刚才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
张月鹿斜了他一眼:“再有下一次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齐玄素立刻道。
张月鹿没再纠缠这事,叹了口气,转而说道:“天渊,倒是难为你了,我也没想到我娘会如此过分。”
“你都听到了多少?”齐玄素问道。
张月鹿道:“从她说我为何会选中你开始的,不是我有意袖手旁观,只是有些事情,你迟早要面对的,除非我们就到此为止。”
齐玄素眨了眨眼:“这是当然。不过这个到此为止指的是什么?”
张月鹿面不改色道:“当然是朋友关系,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”
“我也以为是朋友关系呢。”齐玄素笑道。
张月鹿忍不住笑出声来,轻不可闻道:“坏东西。”
齐玄素道:“我看话本里的故事,穷小子跟金枝玉叶谈婚论嫁,能够功成圆满,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。一是男人要争气,比如考中状元,衣锦还乡。二是女子不肯妥协,誓死不嫁,能等到男人衣锦还乡的那一天。可话说回来,女子最美好的光阴,恰恰是男子一生中最是一无所有的时候。哪怕是玄圣,二十岁的玄圣也无法与七十岁的玄圣相提并论。”
“这倒是不假,二十岁的玄圣只能算是年轻才俊,没多大分量,七十岁的玄圣以放弃整合三道为代价,镇压了佛门,使得佛门与道门议和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张月鹿望向齐玄素,眨了眨眼,“你是在说我们吗?我倒是无所谓,我一个考虑过出家做道姑的人,无所谓等不等的。倒是你,的确是你最为无力的时候,我相信,七十岁的齐玄素肯定要强过二十岁的齐玄素。说不定,七十岁的齐玄素已经是大掌教了。”
齐玄素道:“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,能佩慧剑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还是你做大掌教,我辅佐你。”
“说得好像大掌教尊位已经是我们两个的囊中之物了,传扬出去,还不被别人笑死,笑我们想瞎了心,做白日梦。”张月鹿自嘲道。
齐玄素想起一事:“对了,我的行李呢?”
两人离开玉京的时候,在齐玄素的家中收拾行李,最后都塞在了张月鹿的须弥物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