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扫落叶,冬风扫寂寥。
龙虎坡在冬季时总爱下雪,才停了两三日,便又开始洋洋洒洒地往下洒落雪花,不多时已化了的积雪又慢慢地堆积起来,走在路上踩着会发出‘咯吱’‘咯吱’声。
温度似乎又比之前降了不少。
屋外萧条冰寒,银装素裹,屋内炭火暖炉‘噼里啪啦’的暖意包裹着吻得忘我的夫妇俩。
若说刚开始苏锦兮心中还在腹诽着卫肃的‘不要脸’,那么在卫肃不断的‘进攻’下,她只能缴械投降,脑子里一片空白,根本想不起来其他的,更听不见外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“大娘子,苏娘子在外求见。”
紫鹃并未听见内室里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出,想着主君和大娘子应当是规规矩矩的在一起的,便轻轻叩响内室的门,禀报道。
苏锦兮从迷迷糊糊中回神,用纤长柔嫩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胸膛,哼唧了声:“夫君……”
卫肃面色显出不悦来。
这些日子他虽在竹院内养伤,夜里日日跟小女子宿在一起,可她总是以他伤势来说事,阻挠着他,好不易养的差不多了,还被廉馥雅占了一夜去,卫肃心中本就不快,这会儿情到浓时,竟又被打扰!
‘苏娘子?’
行宫内还有哪个苏娘子,无非就是镇国将军府曾经二房的嫡女苏锦秀。
“理她作甚?!”卫肃语气淡淡,又要往苏锦兮脸上贴,被苏锦兮拦着。
“妾就去瞧瞧。”
卫肃不放她去:“瞧她作甚?”
苏锦兮:“她,妾自然是不愿瞧的,只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过来,也不知安的什么心,妾去会会她,夫君你好生休息,妾去去就来。”
见卫肃不为所动,苏锦兮声音又娇软了几分,“夫君……”
过了好片刻,卫肃才不情不愿地将其松开,只在松开前像小鸡啄米似的啄了苏锦兮好几口,弄的她‘咯咯’的笑个不停。
“苏锦秀此人不简单,日后离的远些。”
离开内室前,卫肃出声叮嘱。
苏锦兮脚下顿了顿,转头明媚一笑,“好。”
…
苏锦兮去了厅堂,守在竹院外的护卫才将苏锦秀放进来。
她在外头足足等了一盏茶功夫,雪落在披风上,一进烧着暖炉的厅堂全都化成了水,有几滴还钻进苏锦秀脖颈中,冰得她打了个激灵。
苏锦秀寻了个离苏锦兮近的软椅直接坐下,也不管主人家有没有发话。
“堂姐,现如今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,妹妹想见你一面当真是难如上青天。”苏锦秀夹枪带棍地说道:“也是,姐夫前些日子救下太子殿下,于殿下是救命恩人,于翊朝更是国恩,回京后圣人定会赏赐,也难怪堂姐这般装腔作势。”
苏锦兮目光清冷地扫了她一眼,“苏娘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,就你方才说的话……”说到此处苏锦兮故意顿了顿,用茶盏盖撇去茶盏内浮起的茶叶,瓷器相碰的清脆响声和暖炉内燃烧的炭火‘噼里啪啦’声交相辉映,听在苏锦秀耳中却是异常刺耳。
先不说苏锦兮话中意思到底为何,她进来坐了这么久,苏锦兮身边的贱婢竟只端了一盏热茶上来,放在苏锦兮手边。
这明显是在故意羞辱她!